《铁骨是怎么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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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是怎么炼成的-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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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久在象牙塔中的莘莘学子去当兵会是什么样的体验呢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有这么一群年轻人他们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工作放下了时代骄子的身段怀揣着报效祖国的梦想来到了火热的军营携笔从戎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挑战呢经历了基层生活的磨炼今天他们粹火成钢凤凰涅磐实现了人生的梦想终于可以大声说青春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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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报到,从都市到乡村的一日旅行()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杨文斌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从出站口出来,眼前豁然开朗,站前广场上人头攒动,像集贸市场一样嘈杂。“作为省会城市,就是不一样,连火车站都要分个南站北站“,他在心中嘀咕着,拎着黑皮包,站在站前广场上,显得有些迷茫。

    “军区政治部”对他来说,只是几个汉字,除了神秘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印象。他只知道,自己坐了一夜的火车,是专门来到这里报到的。可是怎么去呢?看着马路边上晃动的公交车,他想,“坐公交吧,不知道该坐几路车,从哪里下。步行吧,从地图上还是没查到地址。看来只有打车了。”他下了决心,穿过人与人的夹缝,来到了马路边,向疾驰而来的出租车招手。可是,出租车一个个像没看见他一样,理也不理,扬长而去。仔细一看,原来里面都坐着乘客的。想到在站前打车不好打是大城市的通病,他没有选择继续站在原地,而是沿着马路向右慢走了二三百米。在离公交车站不远的地方,一辆出租车终于靠近他,停了下来。杨文斌拉开门扳手,打开右前车门,上了出租车。司机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显得有些憔悴的样子,看到他上了车,就问“去哪?”。“军区政治部”,他赶紧答道。司机松了离合,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看着窗外闪过的一幢幢高楼大厦,他想,军区政治部会是什么样子呢?也是这样的高楼大厦吗?看着司机左转右转,过了几个红绿灯后,拐进了一个小马路。省城的道路还是挺有特色的,南北向的叫几经街,东西向的叫几纬路。他挪了挪身子,看到了路边绿色的路牌上写着白字“二纬路”。沿着马路穿行了几分钟,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说,“到了”。他看了一眼计价器,上面写着红字“8元”。赶紧付了款,下了车。

    前面在绿色树木掩映下,一座院落出现在眼前,很气派的大门,里面有几座十几层的高楼。门前的伞盖下,站着两名卫兵,一名持枪,另一名手持一面小红旗,示意来往的地方车辆不要靠近。

    杨文斌拎着黑皮包,就要朝大门里面走去。立刻被持旗那名卫兵拦住了,“干什么的,不要靠近,这里是军事管理区”,他口气生硬地说。“我是来报到的,今年新毕业的大学生。”那个卫兵打量他一下,看到他上身穿白的确良衬衫,下身穿米色长裤,拎着黑皮包,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怀期待的样子,神色稍缓了一下,“去接待室登记,换出入证再进去!”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走进了门左侧的接待室,在里面的本子上,按照接待人员的要求,填上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去访地点、接访人等等信息,然后换了一个盖着红章的出入证,将身份证押在这里,进了大门。卫兵验看了出入证,放他进去了。利用这个间隙,杨文斌仔细看了拿旗卫兵的军衔,一杠一,原来是个少尉,心想,“牛什么牛,我报到了还能授中尉衔呢,哼!”走到主楼前,还有一个哨兵站在那里,验看了出入证,顺利放行了。

    乘电梯到了八楼,左转,按照门牌指示,找到88号房间,敲了敲门。

    “请进!”随着一声和蔼的声音,杨文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是来报到的吧?来,填个表!”他站起身,拿过一摞表格。杨文斌赶紧双手接过来,见上面打着“报到日期、姓名、毕业院校、身份证号”等一干个人信息。

    杨文斌坐在沙发上,俯下身子,伏在茶几上,认真地填着个人信息。填完了,就又双手递给他。

    那名军官身材微胖,肩上扛着中校军衔。

    他认真地核对完了个人信息,又要求杨文斌把“报到通知书”交给了他。然后,把表格一合,说:“这里的手续就办完了,你到军部去报到吧!”

    杨文斌又问了军部的地址。他耐心地告诉了杨文斌军部的地址,并且说,你下了火车,直接打车,五元钱就到了。

    道了声“谢谢”,杨文斌反身走出了房间,下楼,取了出入证,到接待室换回了自己的身份证,又打出租车去了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绿皮车票。

    火车颠簸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军部所在的城市。

    “军部会是什么样子呢”,杨文斌心想。

    这座城市虽然是地级市,可比省城小多了,楼房明显变低了,道路也不像省城那样有三四条车道,人流也小了许多。

    杨文斌按照军区那位中校的指点,出了站台后,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具体地址。

    司机对这个地址非常熟悉,说声“坐好”,就风驰电掣地飙了起来,不到一刻钟,就开到了一座营房前。

    这是一连片的营房,道路宽敞明亮,营房窗明几净。

    这回有了经验,杨文斌直接拿身份证去接待室换了出入证,到机关大楼去办理报到手续。

    同样是88号房间,里面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填表,一个干部处的少校同志热情地接待了他。

    在登记完基本信息后,他拿出了一张表,要求他认真填写,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杨文斌接过来,这是一张四开纸的表格,正面印着“地方大学生干部入伍登记表”,衬页里面是姓名、出生时间等等个人信息,背面是“献身国防志愿书”,说明上写着,填写自己对国家、军队和献身国防事业的认识。略微思考了一下,杨文斌拿起笔来,唰唰地写了起来。先写了自己对军队性质的认识,再写了军队的地位和作用,然后写了自己当兵献身国防的意愿,并表了决心打算如何去做。

    快填完了的时候,看到原先在屋里的一名毕业生,仍然没填完。他放下笔,低声对接待他的军官说“首长,我有个问题,我以前得到病,现在还在治,对当兵不受影响吧?”那个正在忙着其他事务的军官闻声抬起头问“什么病?”他说,“乙型肝炎,不受影响吧?”“嗯,这样啊,你先不要填了。今天到医院去做个体检,把报告给我们拿来再做决定吧!”那个军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另一名学生模样的人,和杨文斌一起将表格交给了那个军官。

    对了,他姓简,叫简干事。简干事接过表格,核对完签名之后,看了看桌上的名单,说,“你俩都分在二一六师,去那儿报到吧。对了,把这个材料捎给师干部科的曾干事。”

    他们接过了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材料,离开了军部大院。

    这回有了伴儿,俩人结伙乘火车,奔向下一个目标,师部。

    在车上,俩人唠了起来,并做了自我介绍。原来,他叫李长江,是省城工学院的应届毕业生,也是毕业报名参的军。坐了半小时的火车,下午三四点钟,他们到了师部所在的地市。

    相比军区和军部,师部所在这座县城,则显得更小。楼更低,车更少,人流也稀疏下来。

    看到有三轮摩托车在招揽顾客,高文斌他俩叫了一台三轮车,几分钟后就到了师部门前。

    师部的大门口,仍是两名哨兵挺拔地站在岗台上。大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毛主席的书法标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他俩向哨兵说明了来意,登记完之后,走了五分钟,来到了师部机关楼前。仍是88号,仍是一名干事接待了他们。

    他们先将捎回的材料交给了干部科的曾干事。曾干事接过材料,打开看了下,放在桌上。然后,告诉他俩,要先交服装费,然后去会议室,领取自己的服装和被褥。

    这时的会议室里,热闹非凡,里面坐着二十多名来报到的大学生,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大家正兴高采烈地试穿着适合自己的服装。

    他俩也走上前去,挑选着自己的服装。

    听曾干事介绍说,给他们大学生暂时先发一身半袖,叫87式夏装,就是米色的半袖上衣,草绿色的裤子。戴上领花和红色的肩章,每个人都很兴奋,也很精神。

    等大家都试好了服装,领完了被褥,曾干事告诉大家,这批共二十四名地方大学生,目前都已来报到了。师里决定,先组织大家到四四八团当兵锻炼,熟悉情况,争取尽早完成由一名地方大学生到合格士兵的转变。

    听到这个消息,大伙非常兴奋,挺着胸,显白着刚穿上的军装,背上歪歪斜斜的背包,拎着自己的行李,下了楼,站队集合好。

    楼下,一辆大客车已停在机关楼前,等着他们了。

    他们排队上了车,随便找着座位,将背包放下,就兴高采烈地互相唠了起来。

    原来,这批大学生都是省内高校毕业的,正赶上今年部队到地方院校招收地方大学生干部直接入伍,就报了名,来部队了。

    待大家都上了车,客车驶离了师部大院,穿过市区,逐渐驶向了郊外。

    此时,夕阳西下,天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路旁的庄稼和农舍,大家的声音明显放低了,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四四八团,是什么样的?他们将如何度过这二十多天的当兵时光呢?每个人都在思考着。

    随着车速的减慢,客车向一处连绵的营房驶去。“敬礼!”看到师机关的车号,哨兵没有盘查,利索地打开了营门,放这辆车缓缓开进了营区。

第二章 入营,体验人生的多个第一次() 
客车缓缓驶入了营区,路旁经过的士兵或三人一行、两人一伍,或几十人列队唱着军歌行进着。一切都那么新鲜。营房都是一幢幢整齐的三层小楼,干净、整洁。营房绿化得也很好,道边是成排的柳树,楼前是成片的草地,间或是开满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坛,置身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中当兵,该是很不错的选择吧?

    客车沿着主路,在一幢独体四层楼前停了下来。

    曾干事组织大家下车,说是到目的地了。

    同学们都拿起自己的行李,一个接一个地下了车。

    这时,机关楼前等候的一名上尉军官,跑步来到大家的面前,向师里带队的曾干事打了个立正,相互敬了军礼后,俩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开始整理队伍。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他下达完口令,然后对大家说,“根据上级的指示,由我们团负责咱们地方大学生士兵的训练和教育工作。我们四四八团是具有英雄历史的团队,攻必克,守必坚,具有优良的传统和过硬的作风。无论在哪里,都要站排头、扛红旗,争第一!我是作训股参谋,大家叫我邵参谋就可以了。下面,我们开始分班,念到名字的同志出列!李长江。。。。。。”

    随着他的点名,第一批八个人出了列。然后被等候在旁边的两名连队官兵接走了。

    邵参谋接着点名,“杨文斌”,终于被点到了名,杨文斌大跨一步,出了列,排在第一名,点够八人后,被来接的干部战士领着,向当兵的连队走去。“一二一,一二一”,带队小战士下着口令,这队人也随着他的口令,步伐不一地走在军营的柏油路上,显得极其不和谐。

    沿着大路走了几百米,然后向右拐进营区的靠边的一幢连体楼房,走到最里面的楼门前,看到门前一个军官在踢足球,没有对手,只有四五个木椅子间隔着排在那里,他带着球,在椅子间穿梭,玩得不亦乐乎。而楼门前的一块金色的牌匾上,用红色隶书写着“装步一连”的字样。

    这队学生兵来到楼前,没有停留,直接进了门,来到二楼,拐进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门上赫然用小白牌写着“七班”。

    进了房间,发现里面摆着四张铁床,床上铺着床板和床垫。中间靠着窗户放着一张桌子,不大。每个床底都摆着一张床底柜,每张柜有两个小铁门。小柜两边各摆着一个脸盆和一个马扎凳。

    这时,带队进来的战士发话了:“大家进来吧,这是我们的新兵班。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长,我叫尚常红,同志们叫我尚班长就好了。来,大家把行李暂时先放床上,然后,我们进行当兵后第一个课目。”

    “第一个课目,是什么呢?”学生兵们都很好奇。

    “同志们跟我来。”,尚常红说着,带领大家没楼梯上了三楼,拐进靠边的大屋,上面赫然写着“俱乐部”三个大字。里面的墙上挂着几个英模人物的画像,依次是张思德、董存瑞、邱少云、黄继光、雷锋,还有一个不认识,上面的名字叫苏宁。俱乐部里早就有七八个战士等在那里了。他们手里拿着理发推子和剪刀,笑容可鞠地看着大家。

    “呵呵,原来是理发。”学生兵们都被逗乐了。一个个配合地坐下来。

    小战士们也蛮象样地给大家围上围裙,开始剃头了。

    给杨文斌理发的小战士,大概有二十多岁的样子,着着他的肩头,赫然扛着一条粗杠,两条细杠的肩牌。原来还是个中士班子呢。

    自己可有好久没有理平头了。其实从小,他的头发一直都是自己的父亲给理的。父亲虽然不是理发师,可附近的乡里乡亲的,都爱找他给自己理发。农村人,不需要什么的头型,只要推齐了边,修剪一下头顶,就行了。自从上了大学,自己就留起了长发,看到人家“小虎队”的头型,多帅!可现在,当兵了,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了。

    给自己理发的班长理得很小心,先是推平了两鬓,然后,开始慢慢地修起了头顶。杨文斌知道,理平头其实是最难,又费工夫的。理得不平,出了坎,会难看死了。

    听着班长在身边粗重的喘气声,杨文斌试着开口和他聊了起来:“班长,你家是哪儿的?当几年兵了?”

    “我家是河南的。现在是第四年兵,超期服役。”

    “哦,我家是吉林的。班长,不用那么费劲理,差不多就行了。”杨文斌开着玩笑。

    “那怎么行,当兵的干什么都得高标准。”

    听着他的回答,还蛮认真的。杨文斌收起了话匣子,又挺了挺身子,坐得更正了。“咱不能让战士说咱没标准。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相”,他想着,默默地接受着班长的高标准服务。

    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班长终于理完了,解下了围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可以了”,他说。

    看到大家都陆续理完了,杨文斌向班长道了谢,起身回到了七班的宿舍,开始整理自己的被褥。

    在大学宿舍,自己的被子叠得是最利整的。可弄了半天,还是不满意,出来瞅瞅隔壁战士的被子,一个个棱角分明,简直是艺术品。再看看自己叠的,就是一个大面包。

    正忙活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利的哨音在走廊里响起,然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小值日打饭!”。

    然后听到外面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从三楼、二楼向一楼飘去。

    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十来个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左边的二层楼走去。

    又过了五分钟,又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后,“开饭!”。接着,更多的“噔噔”声在外面响起。

    这里,尚班长冲我们大家说,“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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