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不就和FB类似嘛。”西楼自言自语,听得李佑安一头雾水,“何谓爱抚必爱?爱抚了就能爱吗?”
西楼只觉头脑胀,一个FB,到了李佑安口里怎么就不对味,她干咳了两声,怎么解释呢?左思右想,还是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那个,你说吟荷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李、刘两家的关系而来,这是何故?”
李佑安叹了口气,问道:“西楼不知晓,李家和刘家的渊源吧?”西楼点头,李佑安接着说:“李家为昭明的开国功臣,受封于奚岭,至父亲一辈,我父李懋嵘外放沂州巡抚;叔祖一支有姑母李馨入宫为妃,封德妃,育皇三子及庆玉公主;叔父李懋昇,现任礼部侍郎。而大嫂刘子珊,其父乃是抚远将军刘洛奇,其姑母亦是当今的贤妃,贤妃膝下无子。当今圣上已有五位皇子……”
“储位之争。历来都是暗斗多于明争……”李佑安没有说完。西楼已经清楚。看来这李、刘两家是结盟之势。支持三皇子了。难怪会有人暗中捣鬼。
李佑安地眸子闪过一丝讶异。笑着对西楼说:“没想到小西楼如此聪颖。我不说明。你已听出其中含义。”
西楼哑然。论起来。还是上辈子积累地知识。若她真是生于这个年代。无人教养。哪里会懂得这些。
西楼有些不好意思。“那。也是从书上看来地。算不得什么。”
“一般地闺阁女子。哪里会有你这番见识。你就不必自谦了!而且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我不知香尘背后究竟受何人指示?”李佑安面色复又归于平静。眉头微蹙。又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你为何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若我是香尘地人。施了什么苦肉计。故意接近你。暗害你。你就不怕吗?”西楼跟在旁边。似是无聊状。边走。边踢着路上地小石子。她其实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论起来。她武功不弱。他却始终没有疑心过自己。像他这样心思缜密地人。怎么会轻易相信他人呢?
“你!不会,有些人相交一世也未必真心,有些人一眼便知其赤诚,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再说了,香尘里没有你这么迷糊的人!”李佑安大笑,眼角翘起,似月半弯,在柔柔月光下,煞是好看。
西楼见他笑不见眼,嗔怒道:“刚还说我聪颖,怎么没一会就成了迷糊了?你说话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她噘着嘴,自个快行了几步,走到了他的前面。
李佑安知她在赌气,急追了几步,赶上她,侧头探到西楼面前,“你是大事聪颖,小事迷糊,不矛盾,看看,噘着嘴,都能挂油瓶了,要不挂个醋瓶子也好。”说着,李佑安用手点在西楼唇上,逗弄。
西楼一巴掌拍开李佑安的手,忍不住掐了李佑安的胳膊一把,“好你个登徒子,竟然调戏本姑娘,看我不收拾你!”
“小生乐意奉陪!”李佑安恣意调笑,西楼大窘,上前就要打他,二人一路追闹,笑着跑回了李园。
刚到门口,就看见李佑承和朝晖站在那里,正朝这边张望,见二人回来了,李佑承忙迎了上来。
“西楼,佑安,没事吧?”虽然是暗夜里,可李佑承看着二人嬉笑追赶,却是分外刺眼,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有些痛。
李佑安开口道:“大哥,没事。只是,吟荷被人灭口了,我留下冉墨处理尸。看来这次还是失算了,我担心这府里还会有她的同伙?”
李佑承也有些吃惊,言道:“既如此,也只能就此作罢,以后凡事小心为上,朝晖,你去选几个心腹之人留意园子里的动静。”朝晖应下。
“大嫂怎么样?”李佑安想起来刘子珊刚才的狼狈,出言相询。
“子珊啊,她今日是受惊过度,我刚才已经安顿她先睡下了,见你们还不回来,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李佑承说着,又看向西楼,西楼似乎感到了李佑承关切的目光,一抬头,不期然撞到了一起。
门上高悬的灯笼摇曳,光影交错间,西楼黑白分明的眸子让李佑承心中一动,水汪汪的,波光盈动,让人不自觉就沉溺其中。李佑承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西楼中毒时,不留下来亲自照顾,也许此时站在她身边的就是自己,而不是二弟。
李佑承看着站在西楼身边的佑安,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便对西楼说:“西楼,现在你的身子也无大碍了,今儿就回清风阁去吧。至于你说还需要扎几天针,每日去二弟那里诊治即可,不要再滞留在暖玉阁西厢了。”
“可是,大哥,我想……”
李佑安想讨西楼在身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李佑承拦住了,“佑安,今儿不早了,忙了这几日,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西楼!”李佑承唤她,“走吧!”说完,示意西楼跟着自己回去。
西楼也有点懵了,突然说要回清风阁,心里有些不适应,也许刚刚病愈的时候,她是想离开暖玉阁回去,可如今,她觉自己有些舍不得离去,虽然还是在这大园子里,但想到不能常常见面,心里却是酸酸的,这感觉是喜欢吗?
没有经历情爱的西楼迷惘了,她从未认真想过,自己对李佑安的情是真心还是一时无助的迷恋?也许现在回到清风阁,可以好好冷静地想一想,于是她还是应了下来,跟着李佑承回了清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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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34章 红豆相思憾
西楼默默地跟着李佑承回到了清风阁,李佑承一直将她送到房门口,嘱咐道:“早些休息。”
西楼正准备推门进去,李佑承又开口问道:“西楼,你可是中意二弟?”声音很轻,生怕吓到她一般。
西楼推门的手一滞,心中也在问自己,是啊!我对李佑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李佑承见她忡怔,长叹了口气,“你若不愿说,便当我没有问。”
西楼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自己心中也是迷茫一片,讷讷开口道:“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自己也不清楚!”
李佑承眼中瞬时一亮,忙道:“西楼,今儿天色晚了,早些歇着吧!”
西楼点点头,“嗯!”
关上门,西楼还是静不下来,随便梳洗了一下,就躺下了。辗转反侧间,李佑安的脸在脑海中闪现,幽深的眼眸,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轻愁,清风明月似的浅笑,这些已深深映入心海。
想起夜风中那个温暖的背腕,西楼不禁抱紧双肩,侧身将头埋在里面,甜蜜、胆怯,感觉好似咬了一口未成熟的果实,淡淡的青涩夹杂着丝丝甘甜。
夜静悄悄的,回想起二人在一起的一幕幕,想到李佑安的温柔、冷峻、坏笑,还有那个火热的吻,西楼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越是不愿去想,却又不自觉去想,渐渐沉沦在其中……
翌日清晨,西楼起身,用过早饭,将清风阁收拾妥当,这才去找李佑安诊治。路过梅林,不想却碰到了李佑承。
西楼诧异。“大少爷。您怎么一大清早就来这里?”
“我刚从棣棠居过来。昨夜。子珊她……”李佑承说到此处便停下了。转而又问:“西楼。昨夜睡得可好?”
西楼听到李佑承地问候。低低地应了声:“嗯。还好。”
她想起昨夜所思。不禁羞赧。眉眼间却笑意融融。如春水破冰。能让干涸地大地萌生了绿意。李佑承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西楼。西楼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忙低下头。“大少爷。如果无事。西楼就先去暖玉阁请二少爷诊治了。”
李佑承听着西楼说要去暖玉阁。神色一黯。“等等。西楼。”
“嗯?大少爷还有何吩咐?”
李佑承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银缎袋子,取出一支短笛,通体翠绿,坠着一束朱红吊穗,上面的红绳上穿着两枚红豆,衬得那绿玉笛越得青翠欲滴。
西楼一见,眼睛放光,这支笛子,真漂亮!真想拿到手里好好看看。
他看到西楼的眼光,知道她也喜欢,便把玉笛递到西楼面前,说道:“送你。”
西楼疑惑了:“送我?”
李佑承点点头,西楼赶忙道:“无功不受禄,西楼怎么担得起!”
“呵呵,收下吧!我平素也不怎么吹笛,那夜无意间听你吹笛,知你喜欢,我才将碧蝉送与你,也让它不要一直束之高阁,蒙尘而被人遗忘……”
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到我,李佑承在心里默念。
“如此厚礼,西楼不敢收。”
李佑承一把将玉笛塞进西楼怀里,西楼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他,李佑承故作愠怒道:“莫非西楼瞧不起大少爷,一份小礼也不肯收下。”
“只是……”西楼泛嘀咕,李佑承奇怪,怎么莫名其妙说要送我笛子?
李佑承见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些日子,子珊多有得罪,害得你差点……这碧蝉权当我的赔礼吧,也望你能不要与她计较。其实,李、刘两家……”
西楼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事也不能怪他,虽觉刘子珊可恶,但思及她对李佑承情深一片才会如此,也不愿再生事端,她毕竟就是一个丫头,如何跟当家的主子唱对台戏,何况李佑承亲自开口相求,她还是感激李佑承收留之恩,遂应了下来。
她拿起了他手里的玉笛,笑道:“既然大少爷一番心意,西楼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西楼爽朗的话语间,颇有几分江湖豪气,李佑承笑言:“看来,柔弱的西楼也有豪爽之处!那么西楼别叫我大少爷了,以后咱们私下就兄妹相称吧!”
李佑承试探着,心中却又好多话依然说不出口。何时开始的,也许从第一眼看到她,她就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等到看着她渐渐走近二弟身边,他突然想告诉她他的心意,可是对于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孩,现在,他觉自己连将她留在身边,静静注视她都做不到。借着愧疚赠礼、兄妹相称来掩饰自己卑微的心,可笑之极,可也别无他法。
西楼有些不好意思,但见他盛意拳拳,又晃了晃手里的“碧蝉”,笑着说:“好,佑承大哥,西楼必不忘记大哥对我的恩情,现在西楼身无长物,不能厚礼相赠,不过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西楼一定报答。”
“好说,西楼还是先去二弟那里医治吧,若有空,就用碧蝉为大哥奏一曲,当是回礼,如何?”
“好!”西楼笑曰,收起玉笛,行礼告退,去了暖玉阁,李佑承一直目送她离去,久久不愿离开。
西楼到了暖玉阁,李佑安已经起身,见她来了,冷着一张脸,“来了?不是舍不得清风阁,还来我这暖玉阁作甚?”
西楼本以为二人见面会有些别扭,可没想到李佑安竟会为了昨日之事生气,心里倒有几分窃喜,“我说二少爷,西楼本来也是清风阁的丫鬟,不回清风阁,回哪里?”
“当然是回……你身体尚未康复,还需扎针,呆在暖玉阁方便些。”李佑安别过头去,故意不正眼瞧她,随手抓了本书,翻看,眼睛还不时偷偷瞄眼西楼。
西楼抿着小嘴,暗自偷笑,还是第一次见李佑安如此别扭,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着小脑袋,望了望李佑安的书册上,“咦,这书怎么拿倒了?”
李佑安一愣,赶紧看向手里的书,才现根本就是西楼在诓他,生气道:“你个小骗子!还敢诓本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35章 相约过立冬
西楼躲闪不及,被李佑安逮了个正着,将她圈在怀中,李佑安深邃的眼眸,有种无形的吸力,让西楼不自觉地心颤,忙推开他,“不是说还要扎几天针么,这个能不能不扎啊?”
想到扎针又要宽衣解带,西楼不禁脸红,若是当他是医者,倒也无妨,可如今对他的感觉起了变化,人常说的近乡情怯,可如今,自己是不是近情情怯呢?
“嗯?”李佑安不解,看着西楼酡红的双腮,顿时明白过来,“小西楼,是不是怕在我面前宽衣啊?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如此,何必害羞?”李佑安故意笑道,低头直盯着西楼看。
西楼听到被人说破了心事,更是羞恼,“你就是个登徒子!”说着,甩手就往门外走。
李佑安赶忙拦住她,“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这不是逗逗你。医者父母心,我不会对你起歪念的,放心!治病要紧,今儿扎了针,再服两贴药就没事了!要不这样,我蒙上眼睛为你针灸可好?”
李佑安轻声细语,说得诚恳,西楼平息了怒气。再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要如何医治?”
“你解了衣衫,向下平躺在床上即可。”李佑安从衣柜中取了条宽幅锦带,拉着西楼走到床边,“你去床上躺下吧,我背过身去,你躺好了,告诉我,即可。”
西楼看着李佑安用青色的锦带蒙上双眼,说道:“你也不必如此,万一,万一扎错**位,我不是亏大了。”虽然语带埋怨,可西楼清楚,李佑安此举也是尊重她,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喜欢。
“无妨,你应该信我才是,我可是神医高徒啊!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李佑安,虽然他蒙着双眼,可听到他坚定的语言,她能感觉到那一抹淡青色背后,黑灰色的眸子正望着她,她心里变得异常平静。
李佑安手轻抚在西楼的脊背上,碰到那娇嫩的肌肤,触感细腻,让人挪不开手。上次情急之下,哪里来得及细想,如今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温润柔滑,让他流连。一想到要为西楼诊治事大,他赶忙收起了飘忽的心思,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凝神静气,寻找**位,准确下针。
片刻,西楼身体热,脊背上渗出细汗,身下的被褥也有些泛潮,李佑安才收了最后一枚银针,扯了锦被,盖在西楼身上,背过身,卸下蒙眼的缎带,“你且穿好衣衫,我去叫人为你准备些热水,洗漱一下。”说完,便出门去了。
等李佑安再次回到房内。西楼已经穿戴好了。正将一银缎袋子往腰上系。李佑安觉得有些眼熟。“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没见你戴过?”
西楼取下袋子。递到他手里。“喏。刚才大少爷给地。说是因为这些天大奶奶地事情。送我地赔礼。”
李佑安拿出玉笛。在手里把玩。“大哥还真疼你!连碧蝉都舍得送出来。”
“嗯?这玉笛很特别么?”说着。西楼一把将笛子夺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瞧。才现笛身上雕刻一寒蝉卧在枝桠上。栩栩如生。放在嘴边试试音色。轻灵悦耳。西楼越欢喜。对着碧蝉亲了一口。笑道:“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这笛子青翠可爱。很喜欢。没想到音色也好。真不错!”
李佑安瞧着她欢喜。脸上地笑容似桃花绽放。顿觉满室生春。给这清秋时节添了几分生气。自己地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手轻抚上西楼地脸颊。“笑靥如花。乱我心!你可是也对大哥如此笑了。他才会送你这御赐之物?”
“御赐之物?”西楼一愣。大眼睛瞅着李佑安。惊讶道:“这是御赐之物。那应该很值钱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西楼眼睛只盯着玉笛不放。心里却在念叨。好贵重地东西。还回去太可惜了。
西楼撇嘴道:“还是等会儿,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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