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太后喘息着说道:“你们,为了江山社稷不会反目,但是,娘担心的是,假如有朝一日,为了女人,你们会不会成仇呢?”
说完,她用最后的力气,目光凌厉的紧盯着皇甫逸飞。
皇甫逸飞暗暗的心中一动,难道,母后是指清荷?不对,她所指的应该是浅浅吧!
莫非,三弟鹏飞他,他对浅浅会有什么企图吗?
“逸飞,逸飞,你不能答应娘吗?你不愿意好好照顾你的皇弟吗?”赫连太后的手拼命的向前抓着,似乎要紧紧的扼住皇甫逸飞。
作品相关 第二百五十五章:浅浅侍寝(六)
第二百五十五章:浅浅侍寝(六)
“二哥,母后她怕是回光返照了吧?”皇甫鹏飞紧张的看着赫连太后。
“三弟,你没对母后说什么吧?”皇甫逸飞瞟了一眼皇甫鹏飞,不安的问道。
“我没说什么啊,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幼身体不好,对朝政什么的都不敢兴趣。我只是庆幸我有一个这么能干的二哥,可以让我一切都高枕无忧呢。”皇甫鹏飞微笑着说着。
兄弟两个正说话间,却见赫连太后眼皮一翻,就此驾鹤西去,再没醒转。
漠北国上下,举国缟素。赫连太后享年六十三岁,她自幼作为太子妃入宫,辅佐了漠北国三代国君,在漠北臣民心中,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太后。同时,她也看惯了漠北、凤凰、西凉国的纷争鼎立,一心想要自己的子孙能够一统天下。
赫连太后驾崩后,皇甫鹏飞正式封二哥皇甫逸飞为永安王,总领漠北国的内政外交以及全部兵马大权。皇甫逸飞对于皇弟的册封,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因为,他是他的哥哥,他有责任和义务帮着他治理国家。更因为,他曾经在母后的病床前对天发誓,他要照顾自己弟弟的一生。
然而,没想到的是,皇甫鹏飞下达给他的第二道谕旨竟然是要召见浅浅进宫,为老太后守灵!
“三弟,你这是何意?”皇甫逸飞不悦的看着自己的皇弟。
皇甫逸飞看了看自己的二哥,正色说道:“二哥,母后她生前一直都和我说过,说你这一生都是被洛清荷给害的!而今,她的女儿又在你的身边媚惑着你。母后很不放心,她一直都想把浅浅召进宫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皇甫逸飞皱眉道:“浅浅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还能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皇甫鹏飞一笑道:“二哥,你也太小气了!在咱们漠北国,谁敢动二哥的掌上明珠呢?母后她临终前想要见见浅浅,却只怕你不答应,反倒伤了母子的感情。而今母后归西了,就让浅浅来替她守灵,如果说浅浅是二哥您的养女的话,为祖母守灵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说浅浅是您以后的王妃,那为婆婆守灵也是理所当然。即便浅浅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她身在我们漠北国,现在是举国同悲,作为一个普通臣民,为太后守灵也是她的荣幸。”
皇甫逸飞诧异的看着三弟,一直以来,皇甫鹏飞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个文弱的小弟弟。真不知道,从哪天起,他长大了。而且说出来的话这么言之凿凿,让人无法辩驳。况且,他皇甫逸飞身为兄长,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和皇弟闹翻呢!
也罢,就让浅浅来宫里守灵吧。好在,自己也一直都在宫中,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端。
自从浅浅来到漠北,自从在军营中和皇甫逸飞偶遇,她都像是一只金丝雀般被他圈养在笼子中,那丫头也早就有冲出牢笼的念想了吧。
心中想着浅浅的时候,皇甫逸飞的脸上不自然的挂着淡淡的笑。他想起了前几日浅浅初潮的事情。
那一天,秋去冬来。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浅浅正站在清浅宫里最高的一处假山上,一脸好奇和向往的望着宫外喧哗的街道。
听说老太后病体垂危,也不知道今天叔叔能不能回来用晚膳呢。浅浅只要皇甫叔叔又去宫里了一想到皇甫逸飞,心中就会荡起一波接一波的涟漪。
身边的丫鬟小翠不安的看着浅浅道:“公主,咱们得回去了。你要是染上风寒的话,奴婢可是承担不起啊!上次你发烧的时候,二皇子差点没要了我们的命呢。”
浅浅垂眸笑道:“我说没事就没事吗。皇甫叔叔说过了,今天我可以在院子里赏雪的。”
两个少女正说话间,浅浅的脸色突然一变,秀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痛,小翠,我的肚子好痛啊!”
一阵钻心的坠痛陡然自小腹传来,浅浅只觉得痛得难以呼吸一般。一向自诩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浅浅,突然觉得手脚一阵冰凉,竟然再也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子,俯身软软的跌在了雪地之上。
一滩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裙摆渗了出来,印染到了洁白的雪地之上,宛如隆冬腊月里绽放在枝头的梅花一般夺目。
望着那一滩渐渐漫延开来的血迹,尚且年幼的小翠吓得大喊起来:“快来人呢!快来人啊!浅浅公主她流血了啊!公主,你先别动,我去叫人来啊!”
恰巧此刻皇甫逸飞从朝中回来,经过了清浅宫的这座花园。他心里惦记着浅浅,早上上朝前,他答应浅浅早点回来陪她堆雪人的。刚刚因为母后说起要替皇弟选亲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儿。一进清浅宫门,他就听到了小翠歇斯底里的叫声,间杂着浅浅微弱的呻吟。他的心头,骤然一疼,大踏步的朝着浅浅跑去。当他看到了倒在雪地中的浅浅时,不容分说的跑了过去,一把将浅浅抱入怀中,心疼的问道:“浅浅,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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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第二百五十六章:浅浅侍寝(七)
第二百五十六章:浅浅侍寝(七)
闺阁内,一炉檀香氤氲着一室的暖意。
浅浅静静的倚靠在软榻之上,一脸娇羞的低垂着眼眸。
皇甫逸飞在外间一脸焦急的抓着一个御医的手,皱眉说道:“浅浅公主她到底怎么了?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砍了你的头!”
御医含笑道:“二皇子,您也太小题大做了些!浅浅公主她只是女孩子家来了初潮而已啊。您看您,险些捏碎了微臣的骨头。”
“原来,是这样啊!”皇甫逸飞脸上骤然一红,他的浅浅终身长大了!
暖榻之上,十来个丫鬟婆子围着浅浅嘘寒问暖。不一会儿,有人端来了一碗红豆汤,要浅浅趁热喝下。
浅浅的目光却是一直逡巡着,她想知道,皇甫叔叔知道她长大了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皇甫逸飞隔着那到若隐若无的纱帘,痴痴的看着浅浅。此刻眉目含情的浅浅真的是像级了当年的洛清荷。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年,他在凤凰宫的梨花下,拥她入怀的情景。当时清荷说:“逸飞,给我四年的时间,好不好?等我帮郎轩重整了江山,好不好?”
当时倚靠进他怀里的洛清荷是那么的娇媚可人,淡然一笑间就早已倾倒众生。
清荷,你现在到底好不好?难道,这一生中,你最爱的人不是我?还是你被传统礼教束缚得太深?恪守着女人要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训呢?
清荷,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只爱你这个人啊!
不上次替我挡了一剑,到底是生是死?
皇甫逸飞多次问起浅浅当年,她娘亲受伤的情况。可是,当时浅浅就已经和过儿追至军营了,并不知道娘亲受伤的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娘亲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多次,皇甫已给悄悄派密探去凤凰国去打探虚实,可是却闻听凤凰国里发生了内乱,说是郎过好郎澈为争夺太子之位而自相残杀。清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清荷,你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崎岖多少坎坷的路途呢?
“叔叔,叔叔。我怕!”浅浅隔着帘子,娇声呼唤着皇甫逸飞。
皇甫逸飞这才从追忆清荷的迷梦中惊醒。他歉意的看着浅浅,他知道这样对浅浅不公平,她不是清荷的影子,她只是她自己。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必须是把清荷从他的心中彻底清除,可是,越是想忘记,那思念却是越深,他也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叔叔,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会不会死掉啊?”浅浅静静的望着皇甫逸飞,双眸中蓄满了泪水。
皇甫逸飞看着含羞带怯的浅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傻丫头,你怎么会死呢?你这些日子喝了参汤,身子不是好多了吗?”他宠溺的说着,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浅浅的一头秀发。浅浅的头发很长很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其间还若有若无的带着微微卷曲的波浪。
“可是,叔叔,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浅浅皱眉说道。
这时,一个年长一些的婆子拿来了一条纯白色的玉帛所做的长带,里面絮满了柔软的棉花,悄悄的递给了浅浅。
“公主,您以后就用这个来处理月事吧。”
“这个,要怎么用呢?”浅浅为难的看着皇甫逸飞。
突然,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什么,双双的涨红了面颊。
“浅浅,这是你们女孩家的事情,叔叔帮不了你了。”皇甫逸飞说着,折身退出了浅浅的闺房,他的胸口还兀自激烈的跳动着。浅浅大了,浅浅真的是大了,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风情和媚惑。也许她不是不懂,她是故意的在像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这一夜后,皇甫逸飞就不再睡在浅浅卧房的外间了。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尴尬。虽然,很多次,浅浅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扑在皇甫逸飞的怀里撒娇,但是迅即,两个人就会意识到什么一般,迅速的分开。然后,双颊都帐得绯红。
浅浅大了,真的是大了。十三岁的她,出落得明媚妖艳,较之当年的清荷,却是更多了几分风情。
浅浅一直都不喜欢漠北的服饰,她觉得漠北女人穿的衣服又臃肿又笨重,一点都体现不出女人的妩媚婀娜来。所以,皇甫逸飞总是让人从凤凰国为她购置衣物首饰和胭脂水粉。
清浅宫中,倾国倾城的浅浅永远都是一道最明媚靓丽的风景线。
这一日,是漠北国的腊八节。皇甫逸飞又派人给浅浅送来了很多件锦绣华服,浅浅挑了一件水红色牡丹团绣锦裳,下身配了一条同色的百褶如意月裙,如漆如瀑般的乌发,精心的梳成了一个层峦叠复的流云发髻,发髻边叉一只流苏镶玉的金步摇,额头上贴一朵镶金花鈿,耳垂上带了两只精致的红色宝石,光影转动间,宝石的光芒璀璨夺目,无端的为浅浅添了几分华贵。
皇甫逸飞静静的看着浅浅梳妆,几年来,看着浅浅梳妆打扮已经成为他最大的乐趣。
(亲们,依依在精心的为大家打造浅浅和皇甫逸飞的故事,不知道亲们是否喜欢呢,请留言讨论。哪位亲要是能给依依的小说写个长评的话,依依不胜感激哦。还有,依依要先换哦,吼吼。。。)
作品相关 第二百五十七章:浅浅侍寝(八)
第二百五十七章:浅浅侍寝(八)
赫连太后发丧的这一天,漠北国上下,举国缟素。
漠北皇宫内,哀乐阵阵。窗纸糊成的白色灯笼下,魅影摇曳。
赫连太后华丽的棺椁停放在大殿之内,她身着明黄色的金鳯图案的簇新宫服。头上戴着一顶挽边的赤金鳯冠,脸上盖着黄绫锦帕。
皇甫逸飞和皇甫鹏飞率领着文武百官,守在灵柩旁放声恸哭。霎时间,哀声四起。
灵堂上下,挽幛如云,经幡摇曳。所有的一切,时时都会让人感觉到一阵阵阴冷和诡异。在这一片悲号当中,一个窈窕的身影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就是浅浅。
浅浅身穿一身雪白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狐领子的披风。一头秀发直直的披散在肩头,鬓间,她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花。一切,都是那么素雅洁净,可是,看起来却又那么别具风情。
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个神情淡然的少女,若不是在太后的葬礼之上,不知有多少好色之徒会发出艳羡的嘘声。
皇甫鹏飞似笑非笑的看着浅浅。浅浅,这个叫浅浅的女人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的佳人!难怪二哥会被她迷得失魂落魄。看来,自己没有白让浅浅来守灵哦。
皇甫鹏飞偷眼看了看皇甫逸飞,后者正伏在母亲的棺椁旁抽噎。母子情深,此番阴阳两隔,又怎不叫人黯然落泪呢!
众文武百官搀扶着皇甫逸飞,有人劝说道:“二皇子,老太后她为我漠北国事操劳了一辈子,合该歇歇了。您就止住悲声,让她老安息吧。”
皇甫鹏飞身为一国之君,虽是心中及其喜爱浅浅,却也不能太过失态。他走到皇甫逸飞的身边说道:“二哥,母后人已去了,二哥不要太悲伤了。我们现在送母后上路吧!”
皇甫逸飞擦了擦眼泪,止住了悲声。
赫拉太后的落葬仪式隆重而肃穆。按照漠北皇室的风俗,赫连太后的棺椁被葬在了皇室墓地中后妃里最为险要的位置。
一切仪式都处置停当后,天色已晚。浅浅一直静静的跟在皇甫逸飞身边,她天性聪颖,那些漠北人的落葬礼仪,她看在眼里,别人怎么做,她都能照样学来。
按照漠北风俗,应是入土为安了,墓地四周留下专门的守墓人就可以了。只是在家中,应该设置灵位,由未出嫁的女孩子来守灵。一般,地位越是显贵的人家,守候亡灵的时间就越长。
前来为赫连太后送葬的百官们相继散去,皇甫逸飞正要让副将护送浅浅回府,却听皇甫鹏飞在一边说道:“二哥,我看浅浅公主她天资聪颖,乖巧伶俐,就让她留下来为母后守灵吧。”
皇甫逸飞皱眉说道:“皇弟,你这是为何?皇宫中不是选好了守灵的宫女们了吗。浅浅这孩子从小身体虚弱,还是让她回府去吧。”
皇甫鹏飞却正色道:“二哥,皇弟我就这么一个请求,你难道忍心拂逆吗?再者说,母后生前口口声声说要见见这个浅浅公主,你却一直不肯让她进宫来。而今,她既是身为我漠北国的公主,为老太后来守候亡灵,也是天经地义的。我意已决,望二哥以国事为重,莫要再推辞了吧。”
皇甫逸飞愕然的看着弟弟,从小到大,他从未用这个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今天,鹏飞他是怎么了?
事已至此,皇甫鹏飞的话也说尽,若是皇甫逸飞再不答应,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了。
这时,浅浅却对皇甫逸飞嫣然一笑道:“叔叔,您别为难。我来,就是来给太后她老人家守灵的。叔叔,您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府去吧,相信我,我做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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