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很抱歉,我不奉陪了。”
漫罗正要走,寐瞳竟打横将她抱起来,回过身时,见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招了个小厮过来引路,带了他与怀中那人一同上了二楼深处的一间贵宾房。
“放开我,尹寐瞳,你酒喝多了找别人麻烦去,少来惹我,快放我下来!”一路上漫罗挣扎着大喊,而寐瞳丝毫不理会,直至到了房外他才低喝一声,“你安静一些。”随之打发了那小厮,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漫罗放倒在床,他又回头去合上门,这才坐在桌边拿过两只玉杯,桌上早已摆好了两壶酒,他为两只酒杯里各自斟满,随后自顾举杯,冲着坐在床上一脸仇视的漫罗敬了一敬,道:“这酒,我给它起名叫‘相思’,大伙儿都知道,我寐瞳爱喝烈酒,而这酒以烧刀子加上几颗青梅慢煮,待冷却之后拿来品尝,口味极佳,既有烧刀子之烈辣,又有青梅之爽口,正如那相思的感觉,或许苦尽甘来,你也来尝尝。”
漫罗正一肚子的火气,寐瞳说得不错,她今日心情确实不好,而遇上了寐瞳,则让她心情更加跌至谷底。站起身,愤愤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那杯酒,“相思酒是吧?”她微笑着问道,随后笑容迅速敛去,她衔恨抬手,将那杯中清液全都泼到寐瞳的脸上,“要喝你自己喝个痛快吧!”
她又要走,可是寐瞳又怎会允许,而一直以来,只要寐瞳说“不”,又有谁能在他面前一意孤行?
“站住!”寐瞳一声厉喝,抬袖将脸上的酒水拭去,他并未回头去看那已经行至门边的女子,也一点都不好奇此刻她该是怎样一副表情,只是冷漠地启口,“你敢跨出这扇门试试。”
漫罗微凝了眉头,低声问:“你这是在威胁我?”而寐瞳亦不否认,反是坦然而道:“对,我就是在威胁你又如何?你应该很明白,在玄漪我比你有更大的权利。”言下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腹内一片热辣之感,真如锋利的刀子切割五脏六腑。
他回过头,清冷地对上漫罗的眼,“你最好不要拂逆我的意思,不然我会叫你后悔莫及。”
伴着寐瞳的话音落下,屋外突然想起那老鸨的嗓音,“国师,您要的人给您送来了。”
寐瞳冷冷甩出一句“进来”,房门突然被推开,两名极为漂亮的少年从屋外走进来,漫罗看着那二人,又瞧瞧桌旁的寐瞳,心中的厌恶感更加的浓烈。
房门开了又合,那两名小倌也算识主,一来便向着寐瞳走去,一人一边在其身旁坐下好生伺候,而寐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留在漫罗身上,半晌他来了一句,“给我个答案,你到底是打算留下,还是离开?”
漫罗始终不答,说来这二选一的抉择也委实难选,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又不敢拂了寐瞳的意。寐瞳见之,只深深叹了口气,道:“你过来坐吧,陪我喝喝酒。”
见漫罗杵在原地不动,寐瞳便对左侧的那名小倌吩咐道:“你过去请她过来坐下。”那名小倌领命至漫罗面前,微笑着展开一臂道:“公子,请吧!”
漫罗心想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是喝两杯酒,喝便喝吧,不过这笔账终有一天她会从他身上全讨回来。
至桌边端起寐瞳为之杯中满上的酒,一口饮尽但觉喉间辛辣无比,随之漫开一股青梅的微凉清爽,此酒味道确实特别,只是太过浓烈,怕是几杯下肚便要升起醉意。
寐瞳却在那边赞叹,“好酒量。”而后又斟满一杯,漫罗却不想把自己弄得醉意浓浓,只道:“不喝了,喝多了会醉。”而寐瞳却似早已醉了,也变得越发霸道,手指漫罗道:“我一定要你喝。”
卷捌拾伍 醉心
颜漫罗此人脾气甚倔,且最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有些权势而耀武扬威者,恰恰好寐瞳在她的印象里就归属这一范畴,而更不幸的是,寐瞳于漫罗,从来都只是一个将来要对付的角色。
而这一刻,当寐瞳手指漫罗,高傲且霸道地扬声,说:“我一定要你喝。”但漫罗却只是冷漠地扫了桌上的酒杯一眼,忽而笑起来,“你说喝就喝,凭什么啊?”
寐瞳却也不恼,只是很潇洒地坐在桌旁,用一种分外迷离的目光望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二”的姿势,他道:“不要尝试来拂逆我的意思,这是我说的第二遍了,希望你不会让我说第三遍。”他面带微笑,然而口吻间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可漫罗就是见不得他如此嚣张,偏要与其唱反调,“我就是不喝,你又能将我怎样?”
寐瞳微微勾起嘴角,那唇边一抹绮丽分外妖冶,“不能将你怎样,顶多也就逼你喝下这些酒罢了。”他吐字很是清晰,让人感觉就像是丝毫未醉的模样。随后他轻微一抬手,冲身边两名小倌吩咐道:“你们两个每人去敬她一杯。”那二人闻之,应了声“是”便朝着漫罗的方向行去。
漫罗立刻站起身,手中动作细微,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清,知她手心早已蓄满真力,只差那猛然一击。
寐瞳并未醉得糊涂,意识还算有几分清明,见漫罗这般姿态,心里顿时了然,于是立马唤道:“等等!”伴着寐瞳的喝止,两名小倌以及漫罗同时向他看来,而他只是笑着浅呷杯中清酒,而后道了一句:“你们退下吧!”
那两小倌并不知寐瞳的这句话实则是在救他们,只道国师大人善变得很。面上装着无事,二人有礼地一福身,便退了出去。
至此屋内又只剩下了寐瞳与漫罗二人,漫罗瞧着寐瞳的表情,却是怎么都无法看透对方的心思。而此刻寐瞳却手提酒壶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可寐瞳一直逼近最终仍是将她逼到了墙角。
一手撑着墙面,而另一手提起酒壶,就着壶口喝了一口酒,他整个人将漫罗娇小的身躯包围住,笑道:“漫罗,你今天很不听话。”言下一把环住对方的脖子,俯下头便覆上了她的唇。
漫罗大骇,想要逃开,奈何背后是墙,周身又被寐瞳围困,竟是无处可逃,迎面则被其封住双唇,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寐瞳的舌被送入她的口中,她只感觉喉咙一片辛辣,随之寐瞳从她唇瓣撤离,而那一口酒水却引得她咳嗽连连。
“你不愿意自己喝,我喂你可好?你曾说,陪酒应当如此。”寐瞳淡淡地笑着,那笑容何其天真无邪,若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颜漫罗,而是个普通的女子,兴许便被他这一脸的笑给骗去了芳心。
可漫罗却不同,狠狠推开寐瞳,她含着薄怒对其吼道:“你有病!”随之重重地抹了抹嘴,又道:“我今日很不爽,你最好别再来烦我。”说罢,她都懒得再看寐瞳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怎料才走了两步,突然一双手臂从她背后将之紧紧拥住,寐瞳环着漫罗的腰际,用一种异常柔和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吐雾,“漫罗,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漫罗忽而一怔,身子不自觉地轻颤一下,“你说什么?”而寐瞳始终紧拥着她,将下颌轻轻地埋入她的肩窝,他说:“我喜欢你。”
那一刻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漫罗只呆愣地杵在原地,任由寐瞳从背后将自己抱着,而她的耳边只剩那一句“我喜欢你”。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自嘲地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喜欢我?”使劲扳开寐瞳的手指,她转过身,对上其眼刻薄地道:“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你真有那么讨厌我吗?”寐瞳问道,却未等漫罗启口,再一次地落下一个吻,气势霸道,舌尖轻挑,舔舐间尽是侵略的气息,至终他离开她的唇,却见对方气得脸颊泛红,正欲对其破口大骂,他却突然将之打横抱起往床上而去。
漫罗是个敏锐的女子,一看寐瞳这架势,再瞧他眼中那一抹情 色,心里也多少猜出了些他的想法,也因此越发心慌。在寐瞳的怀里拼命挣扎,她说:“你放开我,尹寐瞳,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看,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不知是否正是漫罗的这番话引得寐瞳更加兴奋,只见他好笑地瞥了漫罗一眼,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话语间充满挑衅,而后他将漫罗甩到床上,又一吻压下来,漫罗避无可避,竟被吻得险些窒息。
好不容易得了呼吸,她愤怒地对着眼前这个显然已经醉了的男人大声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而寐瞳却答得理所当然,“来青楼,自然该做青楼里应为之事咯!”他轻笑着,跟着爬上床,直将漫罗逼进床角。
“你……你敢!”漫罗心下甚是不安,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被寐瞳给轻薄了,大怒之下一掌使出,直击寐瞳的心口,偏偏她选错了对手。
漫罗的功夫确是不差,但相比寐瞳,却似乎不是他的对手,外加漫罗此刻心浮气躁,招式虽是狠毒,但太急功近利,导致将自身的弱点都暴露在对手眼前。
那一刻寐瞳一手握住漫罗的手腕,而另一手在其右肩骨骼一拧,只听漫罗一声惊叫,他手上的动作快速移动,不过片刻便在各个关节处一一拂过,却闻“咯啦”之声不断响起,漫罗咬住下唇强忍痛呼,转而化作细微的呻吟溢出唇角,手脚关节在寐瞳的手下全部脱臼。
额间沁出细密地汗,漫罗无力地靠着内壁,粗重地喘着气,关节处的疼痛直逼心头,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寐瞳却将之拥入怀里舔着她的耳垂挑逗道:“漫罗,你不乖哦!”那时候若是漫罗还有力气,一定会赏他两巴掌,奈何如今自己手脚皆使不上力,纵然她恨尹寐瞳入骨,却也只能被他这般抱着,无能为力。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漫罗拼命地叫着,心里着实慌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侵袭着脑海,让她一点点地临近崩溃边缘。
而寐瞳却是真的很配合地放开了她,然而下一秒他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漫罗见之大惊,强忍着疼痛欲逃离,却被寐瞳一只手抓住了脚踝。
对方笑得很邪气,他说:“你觉得你逃得了吗?”言下,手已摸到了漫罗的裤头,一使劲拉下了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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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想喊救命,可嘴巴迅速被寐瞳捂住,他邪佞的嗓音在她耳畔幽幽荡开,“我不会点你的哑穴,但如果你想要让别人瞧见你现在的模样,我不介意你再叫得大声一些。”语毕,手指轻动,似乎是极温柔地为她褪去衣衫。
“不要……”漫罗轻微地恳求,眼泪破眶而出,顺着脸庞悄悄滑落。寐瞳深情地亲吻她的眉眼、脸颊,吻去那些委屈的泪水,他说:“我会好好待你,我会比容轩好,比罹湮好,比任何人待你都好。”一路细吻,至锁骨以齿斯磨,半晌复又启口,只道三个字,情深意重,“我爱你。”
漫罗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心里将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自始至终都在伤害她的男人骂了无数遍,恨意渐渐滋长。
身下手指的侵入带起一片潮意,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恨自己的不争气,然而理智终究抵不了情 欲的诱惑,绝望地别过头,合上眼,任泪水直流。
乳 尖被轻柔地吮吸,带着一丝酥麻,舌尖轻微地舔舐挑逗,惹得樱蕊越发妖红,温热的感觉落在那一点突起的果实之上,漫罗却始终紧闭着双眼,不愿去看自己此刻的模样,紧紧咬住下唇,她刻意将情 欲所致的呻吟咽下,而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任人摆布”这么个词汇,偏生越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便越是陷入绝望。
而下一刻,下身一股剧烈的疼痛侵入,意识在刹那间被吞噬,似乎全身上下只剩下疼痛这一种知觉,硬挺的阳 物猛然进入她的体内,那快且狠的势头,让她禁不住地失声而叫,双眼大睁,脸上全是泪水,寐瞳的脸在她的面前,竟化作了恶魔,那样的妖邪,心中忽而升腾起一阵恐惧,直把人逼入深渊。
“救我,容轩……”意识渐渐溃散,迷蒙间,她脱口而出,只是这句求助的话语远在宫里的容轩又怎会听得到,但寐瞳却能听得清晰,同时掀起内心一片嫉妒。
卷捌拾陆 乱性
容轩曾经告诉漫罗,道柒林放火欲烧死她那日,赶去军营救她的人是寐瞳,又道想出情景还原的法子,逼她恢复记忆的人是寐瞳,另外知漫罗乃女扮男装,却一直对此只字不提的人也是寐瞳。
所以有那么一段时日,漫罗虽也不大理睬寐瞳,而心里却是对他有着那么一丝感激的,她甚至曾想,也许寐瞳并不那么坏,当日他杀了大哥也只是公事公办,她又怎能将责任完全归到他头上呢?
那时候自己真傻,竟会以为她对寐瞳的恨,可以在长久的相处下慢慢了却,直至这一刻,她方才意识到,颜漫罗很傻很天真。
“漫罗,叫我的名字。”寐瞳压在漫罗的身上,尽量放柔嗓音如是而道。可如今他的声音他的名字皆让漫罗极度厌恶,她恨透了这个人,这个道貌岸然却将她强 奸了的男人,她一定会一辈子记住他,并且亲手杀了他。
“我不会叫你的名字。”漫罗咬牙切齿地说道,下身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自己被强上的事实,这事实让她哭笑不得。
而寐瞳却被她挑起了一丝怒意,又想起方才漫罗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心里顿时被嫉妒布满,“你愿意叫容轩的名字,却不愿意叫我?你现在的男人是我不是他!”
“够了!”漫罗尖声叫道:“就算你拥有了我的身体又如何?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寐瞳的身体快速地扭动起来,一次次的抽 插只将那粗硬的肉 棒顶入更深。疼痛的同时带起一片快感,如磅礴大雨倾泻而下,内心火烧火燎一般,周身的水分一点点地蒸发。
“唔……”一声细微的呻吟顺着溢出唇角,轻慢且媚人,她的眼角轻扬,媚色无比,隐隐中勾人心魄。
“叫我的名字,漫罗,叫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滚烫的皮肤相触,仿佛身体与身体将融合在一起,而漫罗却倔强地摇着头,道:“你别指望了,你永远比不上容轩,永远!”言下凝起眉头,仿佛真是痛到了极点。
空气中透着淫靡的味道,他紧紧地拥着她,只渴望对方能唤他一声寐瞳,却连这样都成了奢望。漫罗的眸中含着满满的恨意仇视着他,这个倔强的女子,在这一刻只是这样用最为凌厉的目光望着他,双目一瞬不瞬,若是目光有刃,寐瞳想必早被千刀万剐。
“你会后悔的,颜漫罗,你会后悔的!”寐瞳歇斯底里地吼着,身体的律动越发强烈且快速,刺入、抽出、再刺入,硬物与内壁的不断摩擦,蜜液的润滑使得进入变得极为顺利,愤怒钻入心头,理智一点点地丧失,或许对于寐瞳而言,一个连心都醉了的人,又如何谈得上理智?
在一记猛烈的攻势之后,漫罗与寐瞳一同达到高 潮,从女子的身体里退出来,寐瞳大口地喘着粗气,“到最后,你仍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寐瞳’。”他苦笑起来,竟是那般惹人心疼。
“我不会后悔,真正该后悔的人,是你。”漫罗无力地说着,却好似答非所问,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里慢慢流淌而出,她不知道那些液体里是否混杂着些许的血丝,只觉得下身疼得厉害,手脚的关节亦疼得像是已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汗水与淫 液都显得肮脏不堪,让她开始厌恶自己,那种厌恶使人悲痛欲绝。
为漫罗的下身擦拭干净,寐瞳又将她拥入怀里,此时那女子目光空洞,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被寐瞳抱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