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落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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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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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罗坐在容轩的身上,对方的硬物深深地插入自己的体内,仿佛成了她身体的惟一支撑点,额上早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她根本无暇去理会,只是强忍着下 体的疼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
  “照你的意思,苏总管,难道你很希望我出事吗?”她缓缓启口,声音很低沉,包含着太多的压抑。
  苏河被如此一问,吓得连忙摇头,“不是的,主子明察,属下真的是护主心切。”
  漫罗冷漠地斜睨了苏河一眼,继而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厉声喝道:“给我滚出去。”
  苏河哪敢再惹漫罗生气,于是慢慢地退到屋外,合上了房门,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谁会想到,从来不在侍宠床上过夜的七皇子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与容轩来了一场余桃之乐?
  月儿没想到,苏河也没想到。
  待苏总管离去后,漫罗才虚软地瘫在容轩怀里,声音又恢复了之前轻慢的媚意,“他们似乎都以为你会再度伤害我。”她轻微地扬起唇角,笑得很暧昧,却也很忧伤。
  容轩并未注意到那一抹笑容,只是将下巴搁在漫罗的肩窝,邪气地问道:“那么,你觉得呢?也认为我会伤害你吗?”
  漫罗冷冷地一哼,“你现在不正在伤害我吗?”
  容轩微微一怔,没有开口,继而从漫罗体内退了出来,可能是因为锁阳环所带来的痛楚,肿胀的性 器向上抬着头,却在微微地颤栗。微凝起眉头,他解下漫罗右耳上的耳钉,将银针插入锁阳环的衔接口,只听“啪嗒”一声,银环自动解开,紧接着一股浊液猛然射出,喷洒在漫罗身上。漫罗一愣,这才意识到,原来锁阳环的钥匙一直藏在自己的右耳。
  容轩略显慌张地下床,迈着不稳地脚步走到柜前,取过一块洁净的帕子,复又回到床上为漫罗擦拭着身上的淫 液,动作很轻柔,就好似在擦一件非常心爱的珍宝一般。
  漫罗只是坐在一旁,任由容轩为自己轻拭身子,许久才淡然启口,“为什么不说话?”
  容轩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入漫罗的双眸,而后才低沉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刚才,当漫罗责怪他在伤害她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
  而漫罗并不喜欢听这话,于是依然漠然地启口,“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了吗?”
  容轩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彼此都忘了时间,而后他突然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才平缓地说道:“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
  “那么你就挑重点说。”漫罗焦急地说道,感觉告诉她,容轩心里的那些话对她很重要,而容轩却始终专注地擦拭着她的身体,不曾开口。
  漫罗一把握住容轩的手腕,寒着声道:“别擦了,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对我说的话。”
  有些话其实放在心里更好,那一刻,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漫罗的脸颊,随后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吻漫罗,当时心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把所有的感情都付诸于这个吻,他很深情地舔舐着女子柔软的唇瓣,继而慢慢将舌尖探入对方口中。
  亲吻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多年以来的爱恨在那一瞬间全部化作柔情,而漫罗便是在那片柔情蜜意间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热了起来,之前被伤害时所蒙上的那层冰霜瞬间融化,一切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只消她知道,此刻的容轩很爱她。
  而在很久以后,容轩又不禁想起这一个吻,当时他问自己,当初之所以要以深吻来代替回答,是不是因为他根本不敢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漫罗有感情,他总是说,即便真的有情,也只是恨而已,那是深入骨髓的恨意,有再多的爱也弥补不了。
  一个漫长的吻过后,容轩放开漫罗,随后拿起之前放在一边的那个银环,又要给自己戴上。漫罗一惊,立马拦下容轩,“你这又是作何?这种只会让你痛苦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戴了。”
  而容轩只是轻轻地拂开漫罗的手,自顾自地给阴 茎根部戴上银环,才淡然地启口,“若是让外边人知道七皇子怀孕了,岂不要闹出笑话来,还有损皇家颜面,所以这环,我还是继续戴着吧。”
  漫罗闻之没再坚持,正如容轩所言,一旦七皇子怀孕,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乃女儿身,到时候倒不单单有损皇家颜面,怕是她那皇帝老爹非砍了她不可,所以即便她心里很心疼容轩,却也别无选择,只好继续苦了他。
  于是那一夜,漫罗躺在容轩的身边静静地睡去,在入梦前,容轩曾这样问她,“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而漫罗只是冲着容轩巧然一笑,分外坚定地道:“你不会。”
  ~
  翌日清晨,二人从睡梦中醒来,漫罗刚将衣服全部穿戴整齐,房门就又被猛力地踢开,安宁郡主从外边闯了进来,一见漫罗与容轩并肩坐在床上,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床帘后边的人影,面红耳赤地责骂道:“你们……你们两个真是,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实在有违伦理道德!”
  漫罗冷笑着掀开纱帐,淡漠地凝望着那厢气得浑身颤抖的颜安晴,继而好笑地问道:“那么敢问安宁郡主,到底什么才不算有违伦理道德?”
  颜安晴万万没想到漫罗会有这么一问,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只看着容轩双颊潮红的模样,心里越发的气不过,对着漫罗就大声吼道:“总之你们两个男人上床就是不对,颜漫罗,你怎么说都是个皇子,如今做出此等事来,就不怕给祖宗蒙羞?”
  漫罗依然笑得阴恻恻的,“安宁郡主,有些事您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吧?”她下了床,一步步走到桌边坐下,而后冷眼看向颜安晴,“第一,这里是我的皇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第二,”她看了容轩一眼,才复又启口,“容轩是我的男宠,我愿意和他做什么,你都管不着。”

  卷卅 偶遇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莫名地使人心情大好。漫罗自在地坐在桌边,含笑凝望着颜安晴,对其口中那番礼义廉耻的道德论不屑一顾,“第一,这里是我的皇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第二,”她的话突然止住,而后看了容轩一眼,才复又启口,口吻依然显得强势而自我,“容轩是我的男宠,我愿意和他做什么,你都管不着。”她笑起来,始终让人感觉阴森无比。
  颜安晴被漫罗气得脸都红了,却又说不过她,只好杵在原地对之怒视,满心怨气。漫罗倒是不以为然,莞尔一笑,她手指对面的座位,还算客气有礼地道:“安宁郡主何不坐下来说话?”
  颜安晴也不希望总站着,于是愤愤地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继而狠狠对上漫罗的眼睛,压低了嗓音斥责道:“是,容轩是你的男宠,可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你在为所欲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漫罗微微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待半晌之余,她方才扬声而笑,那笑声分外嚣张,“哈哈,安宁郡主好是天真,难道郡主平日里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为所欲为吗?漫罗不信,你就会那么在意你府上宠儿的想法?”她冷冷地讥笑了一番,后又甩出一句狠话,“这会儿却是到我面前来端出一副善主的模样,安宁郡主真够虚伪的。”
  她承认这话里带了不少私人感情,她也不否认因为容轩的缘故,打从第一眼瞧见颜安晴她就很讨厌她,而这会儿不过是被她抓到个机会来了一场口舌之战罢了,照如今的形势看来,这二人究竟谁占上风一眼便能辨出。
  颜安晴气急,心里抱怨着这七皇子上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倒是变得越发的牙尖嘴利了,“哼,颜漫罗,照你这么说,可是承认了你不顾容轩的感受在为所欲为?”
  漫罗对颜安晴这话不置可否,反是冲着立在床边的容轩招了招手,道:“容轩,你过来。”
  容轩微怔着抬眸,而后迈着缓慢地步子来到漫罗身后,小心地问道:“七皇子有何吩咐?”在外人面前,他依然称她为“七皇子”。
  而漫罗并没有看他,只是冷声下令道:“你告诉安宁郡主,你是谁的人。”那声音听上去不含丝毫感情,却有着强大的魄力。
  容轩抬起头,看向颜安晴,见对方眼中含着一抹深情,他却视若无睹地开口,“容轩感谢郡主的厚爱,只是自从三年前,我跟着七皇子回到这座府邸起,我这一生都注定是七皇子的人了。”
  余音仍绕梁,颜安晴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容轩尖锐地扬声,“容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曾经亲口和我说,你恨颜漫罗,恨不得立刻杀死他!”
  容轩淡淡地勾起唇角,“我是这么说过,直到如今,我依然恨她,可是这与我是她的人不矛盾,即便我恨她恨到想将她碎尸万段,但只要她还没死,我就仍然是她的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抢在颜安晴欲开口之前说道:“我奉劝郡主还是莫要太过抬爱容轩了,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值得。”
  最后那句话容轩说得悲戚,而安宁郡主听得悲愤,奈何一股火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她惟有俯下身子,凑近漫罗如下战帖般地道:“算你狠,不过颜漫罗,你不会快活很久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容轩夺到手。”
  漫罗无所谓地笑笑,“是吗?漫罗很期待安宁郡主的表现……”话音未落,颜安晴已拂袖而去,此刻漫罗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地散了去,转身对上容轩的眼睛,她略显不悦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跟着她跑了,就最好别被我又抓回来。”
  而容轩只是冷然一笑,“看来漫罗很没自信嘛,您怎就知道我一定会跟着郡主跑了?”
  漫罗依然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知道,但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是什么。”她承认她小心眼了,她也承认,她没有自信,害怕眼前这个依然恨着她的少年会离开她,可是这不能怪她,真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希望自己将身心交与的那个男子背叛自己。
  如果这一刻的容轩仍旧恨着自己,那么她会努力让对方爱上她,当然在此之前的前提是,容轩没有背叛她。
  走到妆台前坐下,漫罗执起梳子打算自己梳头,虽说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梳头这种事儿都是有芷兰伺候着的,可此刻芷兰不在身边,她也只好自己动手,反正又不是难事。
  说起来,颜筱朵一直都是留着短发,干净清爽,在现代的时候,她每早起床只消稍稍打理一番便可了事,怎比此刻一大把头发握在手里的这种触感?容轩在一旁瞧着漫罗与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斗争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走上去,夺过漫罗手里的梳子,他说:“还是我来为您梳头吧!”
  漫罗也没执意要自己来,只是淡然地吩咐了一句,“尽量从简,速度快一些,等会儿我要赶着进宫。”
  容轩轻一颔首,然后细心地为漫罗顺着发丝。漫罗从镜子中看到容轩的模样,那般专注,竟是看得痴迷了。
  容轩突然抬眼,与镜中的漫罗四目相对,而后又垂下眼帘,漫罗见他这般模样,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容轩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此刻头已梳好,他放下梳子,走到镜子旁面向漫罗,“我之前同你说过,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救你的人极有可能是罹湮,而且我认为,昨夜你会出现中毒现象,也是那个想要救你的人事先没想到的,但是,虽说如此,我劝你还是尽早查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来,不然你可能会有麻烦。”
  漫罗一惊,略显不解地对上容轩的双眼,“此话怎讲?”
  容轩表现得很平静,“你可知你身中的是什么毒?”见漫罗摇摇头,他复又开口,“是‘九转丹砂’,一种只有在玄漪才有的毒,如果说救你的人是罹湮,那么他为何会有九转丹砂?”
  漫罗也是聪明人,听容轩如此道来,自是明白了他想说明的问题,“你怀疑罹湮是玄漪国的人,刻意接近我是有所目的的?”
  容轩微抿了唇角,而后说道:“我没有直指罹湮,但是不可否认,整座皇子府里,他有最大的嫌疑。”
  漫罗了然地颔了颔首,“这事我会想法子处理。”说着,她站起身,拍了拍容轩的肩膀,道了一句,“你有心了。”随后扬长而去。
  ~
  话说另一边,安宁郡主在七皇子那边受了不小的气,想来此女子一向刁蛮任性,哪受得了这般委屈,奈何连容轩也畏惧于七皇子,不敢跟着她离去,这直接导致了在她与七皇子的这场口水战中,她落了个一败涂地。
  本来她已是一肚子的火,怎料运气还特别的不好,从抚容苑出来,她也没怎么看方向,就径直往前走,却偏偏遇上了个不长眼的,将她猛地撞到在地,那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让她疼了好一会儿。
  一股怒气得了个冤大头找上门来被她当做出气筒,这刁蛮郡主自是不会客气,尖着嗓子就问:“是哪个不长眼的如此大胆,竟敢撞本郡主?”
  此刻有一只特别细嫩如玉的手伸了过来,那人拉过颜安晴的手,将她一把拉起,随后连忙赔罪道:“是罹湮的过错,不知有否伤了安宁郡主?”
  颜安晴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同于容轩的傲骨铮铮,此人却是媚色倾城,美得没话说,“原来你就是罹湮?”
  罹湮垂下头,欠了欠身,道:“是,罹湮见过安宁郡主。”
  颜安晴细细地打量了罹湮一番,从上到下丝毫不漏,她也曾听过罹湮这个名字,前两回来的时候都只是为了见容轩,目光也全停在容轩身上,也许那时候罹湮躲在比较隐蔽的角落,所以她没有发现他吧?没想到竟是如此美人。可是,她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罹湮,我们以前见过吗?”
  罹湮这才缓缓抬起头,很是不解地偏了偏脑袋,“安宁郡主何出此言?”
  颜安晴依然专注地望着罹湮,许久才道:“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罹湮笑了笑,那模样分外妩媚,“这也不奇怪啊,前两回安宁郡主来府上,罹湮就在人群之中,可能那时见过吧!”
  颜安晴微微颔首,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便与之擦肩而过。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没入在晨光之中,罹湮嘴角边噙的那一抹笑容才渐渐变得残忍起来。

  卷卅壹 莺歌

  御花园内万春亭前,漫罗俯下身来,恭敬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继而侧身对着颜啸两侧的宁王和颜子煦巧然一笑,又道:“漫罗见过皇叔,见过四哥。”
  伴着颜啸右手轻抬的动作,宁王清脆的笑声也同时扬起,冲着漫罗招招手,他笑道:“许久未见,漫罗你却是越长越俊俏了,过来给皇叔好生瞧瞧。”
  漫罗款款走入亭中,来到宁王身边,先冲对面的子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宁王边上的座位坐下,“前日皇叔抵达京都,漫罗本该亲自入宫为您洗尘,无奈实在身体不适,还望皇叔莫要见怪。”
  宁王宠溺地拍了拍漫罗的手背,笑道:“漫罗也真是的,同皇叔客套些什么?”关切地看向漫罗,宁王又问:“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漫罗轻轻地摇了摇头,“已无大碍,劳皇叔费心了。”
  宁王高兴地笑着,点点头道:“没事就好。”自从漫罗见到这宁王起,他就一直在笑,也不知是打心底疼漫罗,还是只在皇上面前摆摆样子,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她而言都没多大的区别。
  正当漫罗暗自思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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