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落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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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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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笑吧?”
  对于容轩的惊诧,漫罗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像是在说笑吗?”
  说实话,不像。可是容轩又要如何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在向一个男子提出要一起睡的要求,还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可是你是个女……”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漫罗猛地夺去了话锋,“没有人知道,而你,也要装作不知道。”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认真地启口,“这是惟一能保住你性命的法子,容轩,我不希望你因我而死。”
  至此,容轩没再说话,而漫罗也一直不语,二人彼此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有那么一瞬间,漫罗自我安慰地认为,这一刻的容轩,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
  容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漫罗的床的,只知此刻,当他躺在她的身边时,心脏跳得格外剧烈,仿佛下一刻那颗心就会跃出身体一般,他不知漫罗在轻环着他的臂弯时,是否也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跟了漫罗三年多,这个人从未像如今这般待他,过往的记忆如泉水一般一点点地涌出,浮现在眼前分外清晰,那些残忍的、血腥的画面,至今依然让他感到惊悚。容轩确实是个倨傲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害怕。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七皇子,他怕她那些对付他的手段,他怕她这个人,怕到深夜从梦中惊醒,明知梦魇中的一切皆是幻境,却依然一想到漫罗就会全身发抖。
  所以他恨颜漫罗,恨到了骨子里,可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最恨的人明明就躺在他的身边,而对方微笑的神色和指尖冰凉的温度竟会让他不禁感到安心。
  心里总似有一丝情愫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是从几时开始的?今夜他发现了她的身份开始?还是她给他请师父传授医术开始?抑或是她为他细心地包扎喂药开始?或者,是更早?
  报仇,那似乎是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于心的一个词了,他等了足足三年,才终于觉得这两个字不再遥不可及,可便是在这种时候,他又开始心软,同时也心乱了,他不懂自己的心,只是始终不愿承认他对漫罗有了感情,因为一旦承认了,也就等于他承认了在这场仇恨报复中,他成了真正的败者。
  有的人是因爱生恨,而有的人却是因恨生爱,他不想自己成为那种人,真正的霸者是不能被感情所牵绊的,所以他不想,也不能。
  在给漫罗的食物里下曼陀罗毒的前一刻,容轩曾问过自己,报了仇之后他又能如何呢?而答案竟是——一起死吧!就如殉情时男女间的誓言一般,同生共死,而他却把这个承诺给了自己深深恨着的一个人。
  漫罗见容轩对着床顶正在发呆,于是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睫毛微微一颤,容轩侧过脸来,对上漫罗的双眸,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凑得他如此之近,竟让他不经意间红了双颊。
  垂下眼睑,他刻意不去看漫罗的眼睛,淡淡地回答,“在想……我为什么要救你。”言下,漫罗忽然翻身压上他的身体,容轩一惊,抬眼却见漫罗眼中泛起一抹浓浓的笑意,“难道容轩救我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若是换做以前,听到漫罗说出这样的话,容轩定会本能的感到厌恶,而此刻,他却没有,难道知道了对方是个女子,就能改变对她的看法吗?那些曾经惨痛的经历并不是一场梦,梦醒了虚幻渐无,可是事实又要如何抹去?
  扭过头,他躲过漫罗炙热的目光,冷然地启口,“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微启的唇瓣突然被封住。
  容轩顿时愣住,神思许久没有回转过来。待意识渐渐清明,方见漫罗的唇正贴在他的双唇上,温润的触感,无意间醉了人心。舌尖轻轻地探入,漫罗试图加深这个吻,而容轩余惊未定,依然怔忪地瞪着双眼望着深情亲吻着自己的漫罗,许久才微微合上了眼。
  漫罗是个实在的人,不似大多古代女子那般矜持,她做事随心所欲,只要她想便无所谓主动不主动,正如此刻的这个吻一样,她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只因真心实意。
  缓缓地从容轩唇上扯开,她半眯着眼邪魅地凝望着他,而后幽幽启口,嗓音稍显沙哑,却极为勾魂,“可是我很喜欢容轩。”
  如果让自己的仇人成为自己的人,那是不是很有趣呢?那一瞬间,容轩眼中忽闪而过一丝戾气,只是稍纵即逝,随后他一个倾身,反将漫罗压在身下,“你说你喜欢我,那么要如何证明呢?”冷风吹入屋内,熄灭了微弱烛苗,黑暗顿时笼罩一切,情 欲之味渐渐蔓延。

  卷廿捌 销魂

  黑暗中,有一丝淫靡在悄悄地蔓延,容轩压在漫罗身上,凝望着漫罗双目一瞬不瞬,晚风不断从窗外吹进来,虽是带着阵阵凉意,却怎么都吹不散心头的那一股欲火。
  漫罗轻轻地勾起唇角,笑得分外妩媚,“哦?那你希望我怎么证明呢?”
  那一刻,容轩在看到漫罗眼中戏谑的光色时,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人是在明知故问,当然,他也不介意把话给挑明了说。
  越发凑近漫罗的耳畔,容轩极其暧昧地启口,“敢不敢玩更激烈点的游戏?”漫罗闻之在一旁痴痴地笑,“比如说?”
  容轩邪气地笑起来,然而暗夜里那一抹笑容却没让漫罗发觉,“比如说,让我来上你。”磁性的嗓音犹如催情剂,顿时惹得漫罗红了脸。心中有一种微痒的感觉,似有一人在肆意地拨弄着心弦。
  “有何不敢?”双手环住容轩的脖子,漫罗扬声反问。顿时垂帘被放下,不大的空间内,二人相互凝视,然而漆黑一片,即便是透过纱帐照入的那一抹月光,却也未必能映出彼此眼中所有的情感。
  容轩的手慢慢摸到漫罗腰间,手指巧动,轻轻解开腰带,随后动作却又止住了,再度抬眼看向漫罗,他问道:“你不后悔?”
  而漫罗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将一切涵盖,她说:“我是真的很爱你。”她不再用“喜欢”那个词,而是改口说“爱”。曾经有人说,喜欢是淡淡的爱,而爱是深深的喜欢,于是这一刻,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对容轩的感情越来越深。
  其实她也弄不明白这一份感情从何而来,初见容轩之时,是被他眼中的那一抹杀气所吸引,或许是因为从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瞧过她,抑或是因为,她欣赏这个人身上所含着的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容轩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褪下漫罗的衣衫,直至连裹胸一同脱去,他俯首温柔地亲吻漫罗的玉嫩酥胸,轻柔地一点又一点,一路细吻。
  漫罗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容轩的每一个调情的动作,微微地弯起了眉眼。容轩抬眸又看了她一眼,随后一口含住漫罗的乳 尖,湿润的舌头在那一点樱颗上来回摩挲,顿时一股酥麻的快感淌过漫罗的心间,惊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容轩吸吮了片刻,将两边樱红都吸得高高耸立,粉色嫣然如莲,热情地绽放开,宛若成熟的果实,继而他看向漫罗,见她咬着下唇似是在隐忍,于是问道:“怎么了?”
  漫罗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是第一次……”
  容轩并未感到惊讶,想来颜漫罗一直以来都女扮男装,自是无法碰触这些云雨之事,此乃第一次也不见怪。
  翻身躺在漫罗身侧,他敷衍般地应了一声,“是吗?”
  “嗯。”漫罗柔声回答,忽而下身一股重力,亵裤顿时被扯落,紧接着两根手指瞬间没入体内,没有怜惜,而是十分粗鲁地猛然插入,痛得漫罗疾呼出声,“唔——”
  那一个上扬的音调轻慢而魅惑,顿时一种火烧般的炙热感在心头燃起,漫罗瞪着媚人的凤眼吃惊地望着容轩,而那人却是淡然地笑了,“你刚才说,我这样笑起来很好看。”
  下 体被两根手指探入,让人感觉异常的不自在,然而漫罗却仍旧强忍着回答,“确实很好看。”她刻意冲容轩露出一个迷人的笑,继而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容轩的手指慢慢流淌出来,但同时她也注意到,容轩的下面也已顶起一个小帐篷,她邪佞地笑起来,调侃而问:“你很兴奋?”
  容轩被她如此一问,脸一下子就红了,“少废话。”说着,双指已从漫罗的小 穴中退了出来,而后脱下自己的裤子,将早已肿胀得泛紫的性 器对准了那个深穴顶了进去。
  “痛。”漫罗低沉地叫了一声,随后伸出双手将容轩紧紧地抱住。刺入的那一瞬间,一阵剧痛顿时袭来,那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的贯穿,同时带起一股快感直冲脑海。
  容轩慢慢地开始扭动身子,感觉到身下的女子抓着他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他抽 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喉咙开始干涩,双唇亦如脱水许久一般就要裂开,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水分渐渐蒸发,纱帐笼罩起的小小空间里,温度急剧上升。漫罗配合着容轩,在这一个疯狂且激情的夜里,将心中的情 欲一并发泄。
  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仿佛都将那硕大的性 器顶向更深的地方,偶尔一个不怀好意的顶入,使得漫罗发出一阵快意的呻吟。
  “容轩,你是故意的!”漫罗暗哑地说道,而容轩却依然不停下那疯狂的律动,大口喘着气说:“对,我就是故意的,可是漫罗,你不舒服吗?”
  一股羞意瞬间憋得她无言以对,好吧,她承认,这感觉确实是爽到家了,幸好当初她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个不爱自己的Gay,不然她现在一定后悔死,可是,要她如今当着容轩的面说出自己很舒服,她到底也是个女孩子,这种话说不出口,所以只好闭口不言。
  “笃笃笃——”忽而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容轩迅速从漫罗体内撤了出来,然而就在他撤离的那一刻,漫罗猛然瞧见在容轩的阴 茎根部套着一个银色的钢环,这会儿硬物肿胀无比,而那个小小的银环则残忍地嵌入了肉中,扣得勃 起的肉 棒红得发紫。
  “这是什么?”漫罗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而声音也变得毫无感情。此刻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紧接着是月儿细细的嗓音,“公子,您睡了吗?”
  屋内没有声音。
  漫罗只是死死地盯着容轩的双眼,那目光就好像在逼问他事情的真相。而容轩则微微蹙起眉头,“有什么事等先解决了月儿再说吧?”
  可漫罗却格外的执着,依然淡漠地再度启口,“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反是让那声音听上去更为森然。
  容轩隐隐中感觉到漫罗是真的生气了,此刻外边没了声音,大概是月儿以为他已入睡,所以就离开了吧。“这是七皇子您自己做的事,难道还需要问我吗?”
  漫罗不禁凝眉而问:“我做的事?我做什么了?”
  心头一股怒火燃起,容轩强忍着没有就此发作,他并非不知道颜漫罗失忆的事,可是每当听到漫罗如此问的时候,他仍忍不住愤怒。为何明明这个人才是始作俑者,而她却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所有的事都忘记,当做自己从没做过呢?
  “你给我带上这个锁阳环,给我下媚药,却又让我得不到发泄的快感,这样说够明白了吗?”容轩微笑着问道,旋即瞧见漫罗的脸色越发难看。
  也许是愤怒冲昏了头,让他在那一刻丧失了理智,一伸手,他猛将漫罗推压在床,后者被施以一股大力,又逢刚从中毒后的虚软中走出来,外加方才那一番云雨,这会儿自是浑身无力,伏在床上反抗不能。
  “你到底要干什么,容轩?”心里突然扬起一片怒意,漫罗低声吼道,而容轩则毫不忌讳地道:“你不让我报仇,总该让我好好地发泄一下吧?”言下,他一把揽过漫罗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而勃 起的硬物则对准了女子的私 处顶了进去,很快强烈的热度便将整个性 器包裹住,他再一次地开始活塞运动,只是这一次,漫罗感觉很难过。
  并不是身体的难过,而是心里的难过。容轩,对你而言,今夜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想要寻个发泄的方式吗?事实上你并不爱我,只是想要报复而已,是吗?
  身体还很烫,容轩揽着她的腰激烈地穿刺、撞击,内壁被顶得生生的疼,可是却抵不过心头的一分。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一片片地凉了下来,只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容轩其实并不爱她吗?
  “主子,您在里边吗?”正当此时,外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问话,漫罗听得出,那是苏河的声音。
  容轩再度皱起眉,而后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反将漫罗更紧地搂入怀里,可那一个姿势却让硬物顶入得更深,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她低呼了一声,语调很销魂,而容轩则轻咬着她的耳朵说着,“若不想让苏总管听到你的媚叫,就想办法把他赶走。”
  此时苏河听屋内没有动静,便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来,怎料他刚匆匆迈入屋内,只听床帘之后响起一个含怒的声音,“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准你进来的?”

  卷廿玖 柔情

  晚间的时候,漫罗与容轩回到抚容苑,是时也没看出二人有何异样,只是径直往内室而去。至亥时,容轩曾给了贴身侍女月儿一张药方,让她去药房取药煎好了送来,当时月儿暗觉奇怪,想自家公子没事为何要熬药?
  当初容轩对月儿如是道:“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我的房间,包括师父。”月儿自觉今夜公子略有反常,似有何事不能让人知道一般。公子刻意将房门锁上,即便是在她去送药时,也只是匆匆地接过药碗,后又将门给上锁。
  那时月儿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可怕的设想,她有些害怕容轩再做错事,她家的这位公子平日不声不响的,却是个个性极强的男子,月儿便是怕他一次杀不死七皇子,便打算再次动手。
  可是万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无凭无据全凭自己的大胆猜测,她也不敢有所行动。
  直到子时,仍旧不见七皇子从屋里出来,她心头的疑惑便越来越重。七皇子不在任何侍宠的床上留夜,这是整座皇子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倒不是说以前没有过七皇子彻夜留宿的记录,而是他但凡整夜呆在公子房内,定是公子吃苦的时候,首先屋内的灯烛不该熄灭,再来,室内也不会如此安静。
  所以月儿就试着轻叩了叩门,怎料里边竟是一点声音都没,如此一来她就更害怕了,轻轻地问了一句,“公子,您睡了吗?”可屋里还是没有一丝的声响,更没有容轩的回答,她自觉事情不好,于是赶紧去找了苏总管,将大致经过告知。
  苏总管一听,脸色顿时大变,随后抬起步子就直往抚容苑赶,月儿心知大事不妙,也匆匆跟了去。到了房外,苏河也是先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问道:“主子,您在里边吗?”听屋内没有动静,苏河暗自感觉有异,于是抬起脚粗鲁地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事情的缘由大抵如此。
  就在房门被大力踢开的前一刻,漫罗刚取过散落一旁的长衫给自己披上,而后透过床帘,隐约瞧见慌张闯进来的苏河,她愤然低吼,“你这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准你进来的?”
  苏河本当七皇子是出了事,怎想到一进来便听到自家主子那恼怒的声音,惊诧间,他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主子恕罪,属下也是担心主子,怕您出事,所以才大胆闯进来的。”
  漫罗坐在容轩的身上,对方的硬物深深地插入自己的体内,仿佛成了她身体的惟一支撑点,额上早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她根本无暇去理会,只是强忍着下 体的疼痛,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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