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夏的爱情也如火红的太阳一样散发出猛烈的光芒,从她每天那灿烂的笑容就能够看得出来。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会变低的。
看着在她面前笑了起码一个时辰的君夏,天琳如是想着。
“笑够了吧?你不累哦?”天琳揶揄她。
“怎么会?开心就要笑嘛!”君夏只是笑眯眯地说。
“你笑吧,反正很快你就要自己管理政务了,我就轻松了。”
她的话令君夏一愣,马上道:“你要做什么去?”
“你忘了?四月到了。”
被天琳一提,她才猛然想起,这令她沮丧了起来。
呜……她居然忘了,四月一到天琳就要去君临国的各驻军区巡查,一去就是半年,没有了可以让她推卸责任的人,呜,她似乎看见几个月的闲散生活已经在和她挥手道别了。
“可不可以不去啊?”君夏痴心妄想地问。
“你说呢?”天琳心情大好的反问。
呵,终于可以脱离这里,暂且不用管理朝政,想想都令人开心,半年的假期,她来也。
“呜……你这一走,人家会过劳而死的。”
“不是还有两位丞相吗?”
“你不会忘了吧?云表姐怀孕了,言表哥紧张得要死,他们早早就告假在家,等待孩子的出世了。”君夏一想到那神经兮兮的表哥就觉得毛骨悚然。
是不是所有男人第一次当爸爸都会忧虑到恐怖的地步,在言表哥刚知道云表姐怀孕时,最常见的就是言表哥像老母鸡一样,唠叨着什么不要拿重物,不要操劳,不要走太快,不要这不要那,说的人不烦,她们这群听的人都快烦死了,最夸张的是,孕妇只不过是打个呵欠,那准爸爸就脸色发白地要叫太医,终于在一个月前,她再也忍受不了,将那对夫妇赶回了家。
不过,看见言表哥这样,她就会不自觉地想着,如果她怀孕了,不知道月会不会也如此紧张呢?她在想什么啊?她和月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现在想会不会太早了。
恩……现在他们的感情基本稳定了,她是不是该考虑把月给吃了呢?
“喂,你在想什么啊?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笑得贼贼的,说,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天琳看见她的表情变换万千,不禁出声问道。
“那……那有……”很心虚地说,“哎哟,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为了防止被再追问下去,君夏马上转移话题。
“后天吧!”
“怎么快。”
“恩。”当然是越快越好,留多几天难保不会又让这家伙想出什么劳役她的新招。
“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现在的君夏和天琳并没有想过,短短半年的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事的,很多年后天琳常常会想,如果现在的自己没有离开就好了,那么她或许就可以阻止往后要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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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内
寒寂月出神的看着庭院的景致,可脑海想的却是君夏的脸。
爱恋,就是这样子的吗?
他听过,也看过,却不曾真正为谁而心动,应该说是不敢为谁而心动,父亲的例子让他对爱情有着莫名的害怕,那样不顾一切地爱着,最后换来的却是背叛和伤害。
可是她的出现却改变了他。
每当她握着他的手,每当她看着他,他就有着奇妙的感动。
抱着她和被她抱着都让他觉得,她的身边,是他生来就该待的地方。
每当看着她,他就会有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宁静和安详。
或许父亲错了,并不是所有的妻主都像母亲一样的,起码,他的君夏不会。
嘻,他的君夏……
他的……
“凤后,寒烟寒大人求见。”就在此时,如霜进来禀报道。
这令寒寂月微微诧异了一下,母亲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传。”
“是。”
不一会儿宫人就领着一位身穿青蓝色官袍的女子进来,大约三十出头,来人眼神锐利,面貌深沉,看得出是不苟言笑的人。
“臣叩见凤后,愿凤后万福金康。”
“寒大人请起吧。”
“谢凤后。”行完礼,寒烟站了起来,向寒寂月使了使眼色。
“其他人都退下吧。”他意会,挥退了下人。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看向他的母亲,寒烟。
“母亲今天来有什么事吗?”他开门见山道,从五岁开始他就明白到,他若是想从这位母亲身上获得一丝丝的关爱,根本是异想天开。
沉吟了一下,寒烟开口问了一句令寒寂月惊讶的话,“陛下对你好吗?”
她……算是关心他吗?
“很……很好。”由于过于诧异,他的语调有些不稳。
他可以希冀母亲良心发现,开始懂得关心他吗?
“那就好。”
“是的。”她的话令他觉得一种感动盈满胸膛,可是下一刻,寒烟的话就把他的希冀完全打破。
“你应该还记得你在你父亲临死前答应过他什么,是时候兑现了。”冷酷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嘲笑寒寂月的愚昧无知。
呵……寒寂月啊寒寂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从不会去关心任何人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奢望呢?
可笑……可笑哦……
“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他抬首,眼底回复到无情无心,一片寂静。
“还不够。”寒烟一口回绝,眼底有着执拗的火焰。
那双眼睛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野心。
“你还想怎样?现在的寒家已经够辉煌了不是吗?”从他成为凤后开始,一直不受重视的寒家就被大大小小的官员巴结着,更因为君夏对他的专宠令所有的达官贵人对寒家都礼让万分,这样难道还不可以令她满足吗?
“过几天让寂凡进宫来,让他和陛下见一见面。”她冷冷地说,语气强硬。
“你想做什么?”她话里的隐喻令他的脸色变了变,沉声问。
“现在陛下独宠你,但毕竟她是陛下,天下男子唾手可得,难保他日不会弃你而去,趁现在后宫还没有其他妃嫔,你想办法让寂凡成为四贵妃之首吧。”
寒烟的话像利刃一般刺进了他的心,她的话点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恐惧……
现在陛下独宠你,但毕竟她是陛下,天下男子唾手可得,难保他日不会弃你而去……
呵……是啊!古来君王无真爱,那么君夏呢?她有多喜欢他?又能喜欢多久?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这些天的恩爱甜蜜让他放松了自己的心,当初嫁前明明下定决心不会爱上自己的妻主。要井水无波地当他的凤后,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当下去就可以,其他什么都不理会什么都不管的,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懂了。”面无表情地回道,他在心底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
“很好。”得到满意的答复,寒烟站起来,“我走了。”
寒寂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向窗外。
初夏到了,可为什么他却觉得那么冷呢?
“牢记你在你父亲面前发的誓。”临出门前抛下这句话,寒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话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画面,令他忍不住的颤抖。
好冷……为什么……他会这么冷呢……
君夏……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君夏……
“月?你怎么了?脸色好白哦!手好冰哦!”一道惊呼声响起,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所包覆着。
抬眼看着那布满担忧和慌乱的小脸,他眼神迷茫。
这人……一直都这样的关心他啊!
不要啊……不要对他这么好……他会伤害到她的……他会的……
“月,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我……我去叫太医。”见他一直都不回话,君夏慌张得转身就要跑去叫太医,可没走几步,就被人猛然一扯,下一刻就落入那坚实的胸膛内。
寒寂月由后面紧紧地抱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令一手绕过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镶嵌在他的怀抱,而且力道大得令她的身体隐隐作痛,仿佛想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月……”她轻呼,因为他居然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他需要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下子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刚刚她在勤政殿的时候就觉得心底有着一丝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叫她。
然后也没有多想,很自然而然地来到栖凤宫,一进门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月,吓了她一跳呢!
“月,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双手覆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君夏一遍又一遍地轻柔说着。
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
她柔柔的声音轻轻飘进他的心底,他慢慢放松了自己。
“月,可以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察觉他的放松,她低声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念寂凡罢了。”他的声音从她的颈间传出来,低低的,听不出任何异样。
“哦,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怎么想念他,过几天就把他叫进宫来陪陪你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她说完这句话,月僵了一下,但是有很快恢复了,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好。”他轻应。
“月……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啊!”虽然月主动抱她,她是很高兴了,不过,这样的姿势令她有点难为情。
别怀疑,我们脸皮厚得可以挡子弹的女猪居然脸红了。
别怪她嘛,月刚刚的那一扯一抱,好有男子气概啊!令她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哦。”她的话令他马上放开她,尴尬地看着她,本以为会被她取笑,却意外地发现他的小妻子居然脸红了。
白皙细致的脸颊泛起诱人的粉红,那双美丽的大眼因为羞怯而不敢与他对视,红唇被贝齿轻轻咬着,竟是眩目的美艳。
这样的她迷惑了他,让他来不及细想就又伸手一扯,令她再一次跌入他的怀中。
“月……”天啊!今天是什么节日啊?她的月怎么这么主动呢?
今天母亲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他不知道君夏还会属于他多久,寂凡美艳的样子对很多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很多年前他就明白到这个道理,即使心底有一个声音要他相信她,她和别人是不同的,但是,他怕了,从小他就知道没有希望,就不会感受到失望时那令人窒息的失落感。
所以,今天就让他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细碎的吻落在细致的颈间,引来她的轻颤,慢慢舔啮,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凤后,陛下是不是……”冲进来的如霜看见这扇情的一幕,脸轰的一声红了,马上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嘴里还叫嚷着,“对不起,对不起,奴才我奴才我不是有意的。”
“哎哟,如霜你搞什么啊?陛下可是在里面?”被他撞到的星沉扶着他的身子出声问,顺便往房间里一看,只见陛下和凤后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番茄一样,凤后正为陛下整理着衣衫,如霜打断了什么好事不言而喻。
想到这,星沉也红了脸,但是还是走进去道:“陛下,刚刚王爷派人来传话,说她远行在即,问您是否会和以前一样在她离开前过府一聚。”
“吓……哦,我……呃,朕知道了,你去跟她说朕会去。”星沉的话让君夏回过神来,但是不稳的心跳令她有点语无伦次。
心啊,拜托你不要跳那么快了。
“是。”这样的陛下不觉令星沉两人窃笑不已,为怕笑出声,两人急急退下,还细心地关上房门。
尴尬的沉默在房里弥漫,两人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月,这两天我会在天琳的府中,后天才回宫,你如果觉得闷就把寒寂凡叫进宫来陪你吧!”最后,还是君夏先开口。
“恩,我知道了。”寒寂月低声说。
天啊,他刚刚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这么大胆啊!
怎么气氛又沉默了。她不满地想到。
难道今天小小的激情戏就能把她打败,哼,那有这么容易。
“月!”她突然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
“啥……什么事?”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见他终于抬头看自己,她把心一横,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踮高脚,给了他狠狠的一个吻。
“月,剩下的,我们两天后再继续。”接着边放开他,潇洒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留下久久失神的寒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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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当君夏送走了天琳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宫中。
两天没有见她的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呢?
想到两天前她对他说的豪言壮语,她的脸就不禁一红,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豪放,可能真的是受到三年女尊生活的影响吧。
而正当君夏快快乐乐地向栖凤宫走去时,她并没有想到等待她的会是一场莫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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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伴随着宫人尖细的声音,君夏的身影出现在栖凤宫的大厅内。
“臣妾参见陛下。”
“草民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免了他们的礼,君夏一把就握住寒寂月的手,脸上因见到他的喜悦表露无遗,这令他的喉咙一紧,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他的心越发的沉重。
“月,怎么啦?”察觉到他的异样,她担忧地问。
“没,没什么。”扬起一贯的笑容,他将自己的情绪小心地收藏。
“那就好。”她环顾了周围,一张艳丽的面容跃进眼中,有点熟悉……
“呃……你……你是寒寂凡?”她问。
“回陛下,正是草民。”寒寂凡有礼地回道。
“你进来陪凤后几天了?”
“回陛下,已经两天了。”
“哦,那住得还习惯吗?”
“回陛下,习惯。”
“别陛下来陛下去的,反正都是自家亲戚,你就叫我一声大嫂吧。”她扭头看向寒寂月,“月,你说是不是?”
“吓?呃……是的,寂凡你不用多礼。”看着聊得开心的两人,他的心隐隐作痛,所以对君夏的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他的怪异引起她高度注意。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没事,我真的没事。”
“真的?”她不信。
“真的!我……我只是饿了。”见她怀疑得越来越厉害,他一急就随便拗了一个借口。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么烂的理由谁会相信啊?
可偏偏就有人信。
“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现在都午时了,月,你还没有用膳吧?”君夏道。
她信,她居然信,是不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怀疑他?
“是……”他虚应。
“来人啊!传膳吧。”然后她扭头看向寒寂凡,“不介意的话,你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那是草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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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寒寂月来说,这真是一顿非常难下咽的饭,看着君夏和寂凡相谈甚欢的画面,他只是觉得异常的刺眼。
这就是他所要的不是吗?可为什么他的心居然如此的疼痛呢?
她是你的,趁现在还来得及,把她拉回来吧。d7939d674997cdb4692d34de8633c4
不,你不可以,你忘了你对父亲发的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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