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凤歌虽然纳闷出门为何还要安排,但看在祁言答应了的份上,也就不怎么刁难他了。
凤歌滚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赘肉,不要脸的问祁言:“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圆滚滚的真可爱!”
祁言嘴角轻扯,终于没有说什么打击她。
春日正好的时节,猎场四周的山坡上点缀着点点粉桃,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显得俏皮了些。祁言有心,带凤歌到了一个种满桃树的地方,微风拂过,粉色花瓣纷纷而落,犹如一场盛大壮观的桃花雨。
而就在满山遍野的桃花中,凤歌终于知道祁言为什么会辜负大好春光,躲在屋里看书了。
原来,祁言对杨花过敏。
这个点可让凤歌足足笑了好久,直到肚子疼还停不下来,她捂着自己悲惨的肚子,指着连连打喷嚏的祁言道:“你说说你,哈哈,丢人不?竟然对杨花过敏!哈哈哈~”
祁言用丝帕掩着口鼻,眼睁睁看着凤歌大笑不止。而凤歌,终于有了报应,因为她笑的太厉害,伤口裂开始渗出血来。
凤歌捂着伤口疼得难受,却还坚持不懈抓住机会笑祁言。
祁言走过去,一只手将凤歌扯起来,对身边的随从道:“行了,回吧。”
凤歌连忙摆手,阻止道:“不行不行,我还没笑够,不能回去。”
“你再笑,干脆让血流干好了。”
凤歌拗不过祁言,只好由着别人将自己抬回去。
祁言看她回来后还大笑不止的样子,挑眉道:“笑的这么欢快,看起来是伤好了,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回京去罢!”
凤歌闻言,连忙捧心难受,“可不行,我伤没好全,受不了颠簸。”
凤歌虽然说是第五家族派来皇室的客人,但说到底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人物,就算为了救太子受了伤,也不能耽搁太子太长时间不让他回京罢!所以,祁言和凤歌又苟延残喘了几日,便动身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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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对于初次和祁言交锋就被他迷惑以至于惨败的原因,凤歌分析良久,得出的原因是,美男怀,英雄冢。
自然,以凤歌的个性,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的,所以她连夜召集天下美女画像,夜以继日的挑选太子妃。
只要将祁言嫁出去了,有人管着,就不会再被放出来随便迷惑人了吧?
就在凤歌青鸾楚池三人六只眼看美女图看的快要吐的时候,终于完成了初选,挑出了十二位身世样貌极佳的美人儿。
青鸾自小鬼心眼儿多,听说了凤歌被祁言迷惑之后扼腕叹息良久,随后出主意道:“我们选出来的这十二位都是人间绝色,性格也是各有春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过过太子爷的眼,让太子爷好好挑一挑的,你说是不是啊,小凤儿?”
凤歌勾唇,递给青鸾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于是,一连六天,祁言的行程都被满满当当的安排好了,一会儿是和这个小姐赏花,一会儿是和那个小姐荡舟。
当然,始作俑者凤歌,自然是要看看祁言焦头烂额的形象的,于是屁颠屁颠的跟在祁言身后,分花拂柳间抵达湖心亭。
可偏偏,约了湖心亭的那位小姐今日没来,祁言也乐得自在,一手执书一手握茶,清闲的很。
躲在柱子后面预备着偷乐的凤歌等的着急了,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一个不小心差点跌进湖里,好在她平衡感尚可,双臂划船良久才勉强化险为夷。
她拍拍胸口,还没松完一口气,就听见亭中的祁言道:“原来你也给自己安排了一场相亲宴啊!不过我这些天看那些美人看惯了,冷不丁儿一见你,还真有点受不了。”
凤歌听他说话,心中先是一惊,没想到他发现了自己,随后又是恼怒,什么叫受不了?
凤歌虽然年纪小,身体尚未发育,但是也能看出以后标致的模样的!怎么在祁言嘴里,就成了“受不了”了?
在凤歌小小心中,还是怒火占据了上风,她腾腾来到祁言的石桌旁,小肉手一把拍在桌子上,麻了好一阵儿。
她底气不足质问道:“你,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冷不丁儿见到我,受了不?!”
祁言勾唇一笑,头都没抬回道:“就是心理落差比较大,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竟然真的解释出来了!
凤歌瞬间石化,他都不要脸的解释出来了,可凤歌该怎么办?难不成扑上去咬他?
凤歌摇摇头,太伤风化。
就在凤歌不知怎么反驳祁言的时候,一个比凤歌稍大些的女子迈步进来,她一身紫衣,容貌精致,实属难得的佳人。
女子见到祁言和凤歌,瞅着他俩之间一个含笑一个恼怒,摆明着是打情骂俏的姿态。于是,那女子掩嘴一笑道:“我都说我不来吧,我爹非要我来!这下好了,坏了一桩姻缘,可是罪过了!”
凤歌见到过这女子的图画,画上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色,却没想到本人更美。凤歌依稀记得,这女子叫易紫依,是当朝大将军的独女。
祁言应是认识紫依,他朝她微微点头,随后再没有多言。
见此,凤歌连忙笑道:“你看紫依小姐说的什么话,太子爷在这里等小姐等的久了,我来劝他回去,可他非说要等到小姐不可!你说说,怎么反倒被小姐误会了呢!”
紫依一笑,“这么说,你是太子爷的丫鬟?”
此话一出,凤歌愣住,祁言挑眉,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凤歌为了大局着想,干咳两声道:“太子爷和紫依小姐慢聊。”
说着,凤歌就准备闪人。
“歌儿。”
凤歌微愣,歌儿是谁?虽然说自己名字里似乎是有一个歌字,可是从来没人叫过她歌儿!还有,是谁叫的,祁言么?
就在凤歌愣神的时候,祁言继续道:“今日阳光正好,你去拿盘棋来,让我和易小姐打发打发时间,各自也就能回去交差了。”
凤歌回头瞪了祁言一眼,他还真把凤歌当自己丫鬟使啊!
祁言见凤歌满脸怨恨,好笑道:“别耍小性子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行了吗?”
凤歌瞬间吐血。
凤歌给青鸾和楚池讲述了这个事件之后,楚池还是颇为正常的佩服祁言的变通能力,而青鸾,竟然追着凤歌打听易紫依长的好不好看。
凤歌深深感慨,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青鸾楚池一样的队友啊!
谈正事。
之前选出来的十二位美女在和祁言交涉之后,祁言用他的权力刷下去四个,还剩八个。
就在凤歌考虑用什么方法测试她们的人品的时候,东宫的丫鬟带来了太子随圣驾狩猎的消息。
久闷在宫里的凤歌自然是想去凑热闹的,于是她便蹦蹦跳跳跑去了皇上的寝宫卖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皇上恩准凤歌随行,由太子祁言看护。
一行人中,祁言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前列,俨然一副领导者的样子。而坐在后面马车上的凤歌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她的头晕晕乎乎的,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凤歌想着,若是这时候吐出来,马车颠簸的厉害,难免不会将自己的一身白衣给弄脏了,不值。于是,她又强忍着恶心,闭上眼想睡觉。
这时候,祁言掀开帘子,看见凤歌难受的扭成了一根麻花,不自觉拧眉。他吩咐队伍停下,随后跳上马车,拿出水壶给凤歌漱口。
不见水还好,一见水凤歌胃里的东西哗啦啦全吐了出来,朝着祁言而去,很荣幸的将祁言的一身蓝衣给玷污了。
凤歌吐出来好受了些,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可能是觉得你穿蓝衣不好看,所以我帮你突破一下自己哈!”
祁言没有说话,只是在帮凤歌擦拭嘴角,丝毫没有管自己身上的脏污。
见此,凤歌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她找了祁言袖子上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扯了扯,又扯了扯,她道:“你不会在想怎么整治我吧?”
见祁言还不说话,凤歌只好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抬头对祁言眨眼道:“可是,这马车颠簸的太厉害,我也没有办法啊!而且我都吐了,怪难受的,你就别报复我了吧!”
祁言这才看向凤歌,他难得眼神温柔的望着凤歌,就像一潭清水一般让人心舒畅。他勾唇一笑,随后将凤歌拥入怀抱,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瞬间,凤歌的脑子又短路了。她晕乎乎的,不知是晕车还是晕祁言,反正就是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她依稀中听见祁言对马车外面的人说:“去帮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给第五小姐准备一匹马。”
凤歌偷笑,祁言这人还是不错的,知道她晕车,所以让她骑马。
不过,凤歌似乎还是觉得那里不对。
她低头,看见自己本来干干净净的白色衣裳上面,沾了不少她吐出来的杰作,看样子是祁言抱她的时候弄上去的,看样子,还是祁言故意的!
瞬间,凤歌那老火蹭蹭的往上冒啊,但憋到嗓子眼,呲溜一声,被祁言一个回眸笑给浇灭了,只剩下几缕青烟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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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下了山之后祁言便和他们分别,虽然凤歌有万般不舍,但她总不能腆着老脸跟人说带我走吧这种话吧!不过在凤歌的强烈要求下,楚池一直跟着他们。青鸾一直不喜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凤歌归根究底想到的原因是,青鸾觉得楚池是和那些山贼一伙儿,虽然最后临阵倒戈弃暗投明,但为了处置那帮山贼,凤歌他们拿出了第五家的镇家之宝,一日欢,己方损失有些严重。不过凤歌一直在开导他啊,身外之物嘛不要那么在乎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第五家镇家之宝多了去啦!
但是,青鸾想不开,依旧处处针对着楚池,而楚池混江湖混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资深的老油条,自然不会在口头上落了下风。所以一路上凤歌耳朵里都是“小骗子”“小鸾子”等尖锐的字眼儿。每当这个时候,凤歌总是很嫌弃的快步走开,尽量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虽然楚池和他们在一起,会增加一个人的饭钱,但他也帮了他们不少忙,比如如何巧妙躲开地头蛇的坑蒙拐骗,以及如何将随身贵重物品保存好。也因为楚池有这点用处,青鸾只是在和他吵架,并没有将他赶走的心思。
三人行,不出月余就抵达宋国皇宫。
凤歌从鞋里拿出她爹给她的令牌,经过层层通报终于见到了宋国国君。金銮殿上寒暄一番后,凤歌便被单独留下,和宋国国君说说话。
凤歌虽然年少,但她也知道这是宋国国君在考验她们第五家族的时候。
世间传言,第五家继承者有定天命的能力,凡是他们选定的继承人,都会成为一代明君。
凤歌这次过来,也是因为这个无厘头的传言。
不过皇帝说,她不是用来敲定太子的,而是用来敲定太子妃的!
尚书房的窗户偷着午后慵懒的日光,虽然房间很大,书也很多,但还是觉得有些凄清悲凉。凤歌倒腾着小短腿艰难的迈过门槛,随意打量这个书房,不自觉拧起眉头,这里的气氛过于压抑,不适合凤歌这个三好少年出没。
坐上的皇帝见凤歌年龄尚小,个子也不过刚过自己的腰部,模样却长的可爱的紧,他不禁笑着招手让凤歌过来,和蔼可亲的问道:“第五家怎么让你这个小丫头过来了?”
凤歌歪头仰脸解释道:“我爹说,我是第五家族中唯一的继承者,而这次宋国之邀,也只有我有资格过来。”
其实凤歌父亲说的原话是,“第五家这么多人,只有你和青鸾是吃闲饭的,你们不去谁去?”
皇帝听后又笑,这次带着阵阵咳嗽,旁边太监伺候着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他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歌,第五凤歌。”
皇帝点头,随后压低声音道:“听说你们第五家有预言的能力,孤很好奇,难道你看到的世界和孤看到的世界不一样吗?”
凤歌摇头,颇为神秘的道:“你不知道我的世界,同样的,我也不知道你的世界,两个世界没有办法比较,所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皇帝又笑了,他似乎颇爱这个聪颖伶俐的丫头。他伸手揉揉凤歌的碎发,开口笑道:“丫头,我儿子个个英明神武,是人间龙凤,你日后当我儿媳可好?”
凤歌悄然一笑,甜甜开口道:“那要看你能不能等到我长大出嫁那日了!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养病吧,因为我爹曾说过,只有活的时间长了,才能看到别的人看不到的,才能在入地之后和那些先走的人得瑟一番哈!”
皇帝听凤歌这话,开颜笑了起来,最后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出了尚书房,凤歌等人就被专人带着,走在各个宫廷之间的长廊下。
凤歌走在前面,青鸾和楚池一人一边跟在她身后,二人肩上还背着好几个包袱,像是初次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东瞧瞧西望望,对一切都很好奇。见此,凤歌的脚步不经意间快了些。
三人由宫女引着,朝太子所住的东宫而去。
宋国皇子虽多,但真正得皇帝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太子,宋祁言。
凤歌既然敢从她爹手里拿下这个差事,自然是做过功课的,传言这个祁言太子呢,为人不好接近,喜怒哀乐除去贴身的侍卫宫女,也没几个人能猜的透,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高冷的太子,却在众大臣中威信极高,都说他颇有周武遗风。
凤歌安顿好一切后抱着一盘瓜果到花园里晒太阳,好巧不巧,遇上了单独出来散步的太子。
凤歌只觉,恍如天人。
他穿一身蓝衣,手中握着半卷残书,缓步走在冬天午后的阳光里。他的一头墨色长发反射着光芒,一双剑眉沉稳,一对星目低垂,还有一张紧抿的薄唇。
阳光在他身后,像是他本身散发的光芒一样,让凤歌的心狂乱起来。
那人,不是在山寨牢中遇到的祁言是谁!
其实凤歌是不知道牢狱中的祁言就是宋国太子这回事的,她以为宋国太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好色之余还和其他富二代一样,是个典型的败家子。故而在牢中听到祁言的大名,她也只是以为不过同音而已,最多只能说明祁言的父母太失败,给自己儿子取了和怂包太子一样的名字!
可凤歌没想到这个祁言就是那个宋祁言,也没想到会和他再次相遇,更没想到的是,祁言出了牢狱,竟然这么好看。
彼时祁言不过十三岁而已,虽然看起来稳重,其实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他本是垂头走路,却无意识的抬头,看见了花园里摆着万千姿态晒太阳的凤歌。
视线相对,两人均是微愣,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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