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千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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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千裳-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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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歌听到祁言没事之后,心稍稍安稳下来,她不解问道:“什么安排?”

    那人道:“当然是你和祁言神君啊!我跟你说啊,这次我为了你可是将青鸾公子给出卖了!他要是来追杀我,你必须站在我这边啊!”

    凤歌不解,她伸手去摸那人的额头,关心道:“你没病吧?”

    “我没事!”那人嫌弃的打开凤歌的手,随后道:“对了,我来给你提个醒,你四姐和落尘元君的婚事定下来了,过些时候应该会接你回去,所以有什么没办的事情抓紧办了吧!等到了天上,可就没有机会了!”

    现在凤歌终于晓得了,这个人,八成是个神经病的。于是凤歌看了看四周,淡淡问道:“这是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黄泉路?”

    那人拧眉,“找黄泉路做什么?”

    “我和祁言说好了,让他在三生石旁等我,可是,现在我貌似是迷路了。”

    那人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凤歌的头,“你以为你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低估我司命星君了吧?!我跟你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而你,有啥事抓紧干,别等着以后上天了才后悔,晓得不?”

    凤歌还没说话,那人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必须得让你知道,我为了你啊,将雷君的雷霆杖偷了过来,在易风和你对峙的节骨眼儿上帮了你一把!也因为这个,小心眼儿的雷君现在还在追杀我!”那人拧眉,十分烦心的样子,“所以啊,你回来之后,若是看不见我,就赶紧向天帝禀告,带人去雷君府上救我啊!去的早的话,还能有个全尸。”

    后面的话凤歌听不真切,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眼前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后来再一睁开眼,竟然是在尚书房里。

    凤歌落了一身汗,她看向身边,祁言已经不在了。

    凤歌心慌,难道,祁言死了,而她喝到了劣质鸩酒,没死?

    那可怎么办?

    正在凤歌纠结的时候,门外多总管的声音穿进来。

    “皇上,这日子越来越热了,您的伤口要不要让太医再来看看?”

    凤歌屏住了呼吸,想听如今的皇上说话。不知是祁言,还是已经换了别人。

    “无妨,你传那个民间神医再来看看歌儿吧,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

    是祁言。

    凤歌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床上,汗水几乎已经打湿了衣衫。

    而此时,外面两个人已经推门进来。

    凤歌扭头去看,最先看到的,还是一地阳光,浓烈的让人燥热。随后是踏着阳光而来的祁言,他一身蓝袍上缀着金线,紧抿着的双唇看到清醒的凤歌后挂出一抹笑意。

    他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凤歌的脉搏,确定平稳后松了一口气。他笑道:“你可真能睡,一闭眼就是一个多月。任不贱昨日还说,你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发霉了。”

    凤歌一笑,将祁言的手放在脸下,盯着他静静看着,丝毫不敢移开视线。

    祁言轻声问道:“怎么了?”

    凤歌摇头,“没什么,睡了这么久,想你了。”

    闻言,祁言用另一只手抚摸凤歌的脸颊,一抹幸福的笑容荡在脸上,又让凤歌着迷了很久。

    “我饿了。”

    听凤歌这样说,原本为凤歌高兴的多总管连忙跑去御膳房端来几碟小菜和一碗粥。

    凤歌看着摆在眼前的饭菜,懒骨头不想起,耍赖道:“我伤还没好,拿不住筷子的。”

    祁言一笑,接过碗一口一口喂凤歌吃。

    凤歌看着祁言的脸,竟然嗤嗤笑了出来。她觉得,梦里那个神经病说的还真准,祁言真的没事!

    看来啊,自己以后可以开个外挂,做梦给他人指点迷津。按理说,应该可以挣不少钱吧!

    凤歌将这个想法告诉祁言之后,他放下碗,拿起帕子给凤歌擦嘴。

    凤歌不罢休,继续追问道:“这个方法好吧,搞不好我干几年,还能将你们宋国买下来呢!”

    祁言道:“你买宋国做什么?”

    “娶你的聘礼啊!”

    凤歌盈盈笑着,她明亮的眼眸望着祁言,让他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凤歌微愣,想抬眼看祁言,却被他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歌儿。”祁言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成亲吧!”

    凤歌窝在祁言怀里,她将脸埋进他蓝色衣衫里,无声落了几滴泪,随后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仰起脸笑问道:“你想要什么聘礼?”

    祁言笑回:“只要第五凤歌一生相伴就好。”

    凤歌拧眉,难为道:“若是我提前死了怎么办?”

    “我便去找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凤歌看着祁言,眼眶又一次湿了,她红着眼趴在祁言怀里,十分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祁言,”凤歌哽咽道,“一辈子那么长,你不能不要我啊。”

    祁言轻拍凤歌的后背,许诺道:“自然不会,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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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自易风去看易紫依后,凤歌又在尚书房里守了一天,太医仍是忙进忙出,今日还多了不少民间颇有名气的神医,但祁言的状态丝毫没有起色,仍旧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凤歌每每出神久了,再看祁言的时候,总要去摸他的脉搏才能放心。

    夜深的时候,任不贱来让凤歌去休息会儿。凤歌看着祁言,说什么也睡不着。

    她叹息道:“易风可走了?”

    任不贱点头,“走了,皇后娘娘也没大碍。”

    凤歌起身,“我去找她。”

    说着,又看了眼祁言后,凤歌提着清波剑出了尚书房。

    凤歌今日一身素衣,脸色也是清清冷冷的,让人见了难以接近。

    夜深之后的皇宫里安静了不少,更深露重间昏黄的灯光越发耀眼。凤歌路过拱桥的时候无意间低头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白衣黑发,倒是像鬼。

    凤歌兀自嗤嗤笑起来,走过御花园的时候折了一只玉色的木兰花别在耳边。

    这样子,就不像发丧的了吧!

    又走了几个宫门,凤歌才拐入易紫依的宫殿。里面点着几盏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凤歌径直走到大殿里,看见易紫依背着她在剪灯花,一身淡紫衣服有些单薄。

    易紫依听到有人进来,刚刚回身,就猛然间被凤歌压在背后的桌子上,清波剑横在脖子上,凉凉的。

    凤歌见易紫依眼眶是红的,她冷笑道:“你哭了?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易紫依看着凤歌,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哭,所以替你哭的。”

    凤歌有些恼怒,清波剑的力度更大了一些。这时候凤歌才注意到,易紫依脖子上有一道淤青,应是今日悬梁时造成的。

    她冷笑道:“你还真是下了血本,悬梁自尽竟然来真的!”

    易紫依一笑,“我害了皇上,自然不能再让他的心上人有事。”

    “为什么?”凤歌低声沙哑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凤歌难以置信的反问,“你为了你爱的人,就要牺牲我爱的人吗?你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自私!!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经承诺我要拜天地成亲了!可是因为你,他现在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凤歌情绪有些失控,她扔下剑,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自从祁言出事以来,凤歌第一次流泪。可就连凤歌自己也没想到,原来她的眼泪像是一汪泉眼一样,泪水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易紫依蹲下来,她愧疚的抬手轻拍凤歌的背,低声道:“要不要喝酒?”

    “喝!”凤歌的声音沙哑着,出口之后自己都听不出是她发出的。

    易紫依派人送来了三坛酒,她们一人一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酒。

    易紫依问道:“他正在关键的时候,你不去陪着吗?”

    凤歌红着眼苦笑,“回去也是心慌,还不如同你喝酒来的痛快。”

    顿了顿,凤歌苦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心慌,就算以前第五家出事,都没有这么害怕!”

    易紫依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情。”

    凤歌仰头喝了口酒,清波剑横在脚边,“你如何了?”

    易紫依苦笑,“能如何?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罢了。”

    “你刚刚说你是为了爱的人才杀祁言的,可是青鸾并没有杀祁言的心思啊!”

    易紫依望向凤歌,皱眉道:“你不知道他的计划吗?”

    “什么计划?”

    “他第一步是扳倒我爹,第二步,就是杀了宋国国君,为他们风家报仇雪恨!”

    凤歌微愣,她虽然知道青鸾要扳倒易风,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也要对付祁言啊!

    “罢了,祁言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青鸾的真正目的已经不重要了。”凤歌又喝了口酒,“若是熬过了这一劫,我一定会将他揪来问个明白!”

    二人又喝了一阵,易紫依晕晕沉沉有些醉了,可凤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将易紫依身上剩下的一根特制烟花拿在手里,带着一壶酒爬上了房顶。

    子时的时候,凤歌点燃了这根烟花,自己在房顶上吹冷风喝冷酒看冷月,心里空的厉害。

    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不过一会儿功夫,青鸾便和楚池从远处一并过来,脚尖轻点间,便出现在凤歌面前。

    她举起手中的酒壶,笑道:“一起喝点儿?”

    二人前后坐在凤歌身边,先是青鸾从她手里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后递给楚池,他笑道:“以前你不喝酒,我以为是一杯倒,原来竟然是千杯不醉!”

    凤歌轻笑,“这个自然,我们第五家的人,喝酒都是好样的!”

    她扭头看楚池,见他像是有心事,酒喝了一口又一口,望月兴叹的样子很是忧郁。

    凤歌笑道:“小池子是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的?”

    楚池回头给了她一个苦笑,青鸾开口解释道:“他呀,被姑娘缠的紧,正郁闷着呢!”

    凤歌嘿笑,“长大了,嘿嘿,我们都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的劫数。”

    青鸾瞅着凤歌苦笑的脸,故意有兴致的问道:“我和青鸾一个单身痛苦,一个被女人追的痛苦,可你呢?不是说你和祁言的关系一直不错吗?”

    凤歌看着近在咫尺的青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眨了眨眼后,认真开口问道:“小鸾子,这么多年,你们风家的组织都在做什么啊?”

    青鸾回说:“没什么吧,就是找机会将易风送上西天。”

    “是将易风送上西天,还是将祁言送上西天?”

    听凤歌这么问,青鸾也愣住,他扭头看着凤歌拷问的眼眸,一时间竟然语塞,连忙不知所措的避开她的目光。

    见此,凤歌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夺回楚池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坛,朝着地上猛扔下去,过了良久才咣当一声碎了。

    凤歌站起来想走,却因为脚下青瓦不牢固,身子摇摇晃晃着将要跌落。还好一旁的青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不然凤歌可能和那个酒坛子一样了。

    凤歌闭着眼压抑声线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祁言?”

    “小凤儿……”

    青鸾只叫了她一声,便没有了后话。凤歌冷笑着推开青鸾的手,扭头对青鸾道:“你知不知道那身嫁衣,卖了一万两的那身嫁衣,是祁言掏钱买的?现在想想,他真是傻,用钱买了自己的命啊!”

    “小凤儿……”青鸾想握住凤歌的手臂,却被她轻轻避开。

    “小鸾子,我想睡觉,你让我去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青鸾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了解凤歌的人,就算祁言,凤歌那么爱他,他也没有自己了解真正的凤歌。可是现在,青鸾觉得凤歌如此陌生,她的伤痛,她的伪装,她的风轻云淡,似乎都是被岁月无情打磨出来的,那么真实,就连青鸾都认为那是真的,真正的凤歌。

    可是,真正的凤歌却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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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凤歌扭过头,心里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她吩咐道:“任不贱,你去找易紫依,用跑的。多总管,去拿祁言的佩剑,同我一起去会会易风。”

    任不贱不解道:“姑娘,这,是作何啊?”

    凤歌勾唇一笑,眼神迷离不知瞅着空气里何处。

    “去让我第五家一百多位冤魂见见光。”

    见任不贱还是不解愣着,多总管踹了他一脚,低声道:“凤姑娘这是在保护皇后娘娘!你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皇后?!”

    任不贱哭丧,“师父啊,这时候去找皇后娘娘做什么啊?凤姑娘要去阻止易风进来,可易风是谁?怎么可能听凤姑娘的!她去,不是,送死么……”

    多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又踹了脚任不贱,“这不是让你去搬救兵吗?我跟你说,整个宫里只有皇后娘娘能从易风手下救出凤姑娘,你要是跑慢了一步,仔细着脑袋!”

    任不贱心里没底,“这,能成吗?”

    “不成也得成!”

    凤歌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暼了眼任不贱。任不贱只觉得当时的凤歌像是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一个眼神都可以将人置于死地,而易风,根本无法突破凤歌的阻挡!

    承天台坐北朝南,有四层楼高,是整个宋国皇宫的制高点。承天台前方是百余阶台阶,从下向上看,台阶壮观宏伟直通天际,是朝拜大臣的必经之路。

    凤歌带着多总管和祁言的佩剑,立在承天台层层台阶之上,静静看着易风和数十位大臣一步步上来,一步步接近凤歌。

    多总管仍然皱着眉头,他道:“易风将军现在带人进宫,像是完全不知道皇后娘娘做的事情啊!”

    凤歌看着八年后易风的身影,眼前浮现的是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她记得她小时候,每每她爹将她逗哭的时候,她总会跑到她娘那里添油加醋的告状一番,然后看着她爹被数落的时候偷笑。

    凤歌闭上眼,不让自己去想父母的事情,既然没有找到尸首,那就是还活着。他们俩啊,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应该是不晓得吧。”

    多总管开口道:“我觉得姑娘完全没有必要站出来阻止易风将军。奴才斗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后娘娘是刺杀皇上,虽然罪名还没有落实,但全部证据都指向她,即使不关己事也脱不了干系!而姑娘现在还拼着命保护她,有些不值得!”

    凤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多总管所言,她为了易紫依阻止易风的事情不值得,但她却知道,不管祁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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