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任不贱陪你去。”
凤歌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才两天而已,不会有事的。”
祁言看着凤歌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揉了揉凤歌的碎发,开口道:“歌儿,你会离开我吗?”
凤歌不解一笑,“怎么会?只要你还要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就算我口上说不要你,你也不能离开我!”祁言将凤歌抱进怀里,很大力的,让凤歌诧异到心慌,“没有你,我会疯的。”
凤歌抬手抱在祁言腰间,“祁言,我心慌,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祁言放开凤歌,冲她安心一笑道:“想什么呢!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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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黑暗里的凤歌脸颊烧人的难受,她穿着从易紫依那里借来的,说是后宫妃嫔必备的轻纱衣服,光着脚踩在铺了毯子的地上。
“夫君,怎地这么晚才来?”
凤歌话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恶心的话,还带着这么恶心的语气。
不过为了祁言的清誉,凤歌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反正只有祁言一个人知道。
很明显的,凤歌能感觉到怀里的祁言背部变得僵硬,她心里有些疑惑,她都这样投怀送抱了,祁言怎么还没有行动?
不行,还得加大戏码!
“夫君,”凤歌放开祁言,抱着他的臂膀仰脸道:“你累了吧?奴家帮你准备了热水,你洗个澡吧!”
说着,她就要去解祁言的腰带。
按理说,凤歌都这样了,祁言怎么着也该给个反应吧?要么爽快点自己脱了,要么干脆推开凤歌神色恼怒。可祁言就是祁言,依然一动不动,就算凤歌的手在他腰间游走,也丝毫没能让他有任何异样。
到这里,凤歌开始怀疑自己作为女人的吸引力了。
“祈郎,”凤歌趴在祁言耳边,轻声细语道:“今夜,让歌儿陪着你,好吗?”
祁言还是不动。
无奈之下,凤歌决定使出杀手锏。她见祁言没有反应,自动认为他是同意了,于是凤歌轻轻笑了几声,火热的嘴唇凑在祁言耳后脖颈间,挑逗着这个无欲无求被青鸾说成断袖的人。
凤歌想,若是你再没有反应,老娘可就真没办法了。
突然,凤歌只觉腰间一紧,就被祁言抱着,贴紧了他的身体。她本能的排斥,双手贴在祁言胸膛,想推开他,却在耳边听到祁言幸灾乐祸的声音,“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现在怕了?”
凤歌低声咳了一声,勉强笑道:“我同你闹着玩呢,不作数的。”
祁言却不罢休,他的唇擦过凤歌的脸颊,惹得凤歌的脸又烧了起来。
“从没想过,我的歌儿,竟然,有这种撩人的本事。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你圈禁起来,独自享用呢?”
凤歌心里一惊,刚开口想回旋,就被祁言算计,以唇封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被祁言亲吻,凤歌真的愣住了,她张着眼睛努力看近在咫尺的祁言,却因为他背光,看不清眉眼,所以凤歌只能猜测,这里是他的长睫毛,那里是他高挺的鼻梁。
祁言松开凤歌,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傻了?”
凤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那个,你放开我,挺热的。”
祁言不放,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凤歌无奈道:“自然,你抱着我也是没什么的,但我觉得我俩这种姿势颇有些,额,难受。所以,你放开我,我们俩好好说说话。”
祁言将凤歌的头按进怀里,自己窝在她的脖颈间,颇为遗憾的道:“你今日怎么了?突然这么反常。”
凤歌闷闷的道:“没什么。”
总不能说她在试他是不是断袖吧?凤歌还不想死。
祁言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二人就这样立在房间门口处,一个窝在祁言怀里,一个埋在凤歌颈间,都以极其怪异的方式同对方贴近着,在这个夏天的夜晚,他们从未觉得燥热。
就像是鸳鸯交颈,凤歌想。
次日清晨祁言便离开,凤歌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自己想死的心都有。
话说,她怎么能去主动,献媚呢?
凤歌郁闷。
她在床上窝了半日,为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不得已起床用膳。
今日使臣和宋国之间比试,祁言是不回来的。凤歌让任不贱送了些清淡的饭菜,自己心不在焉的吃着。
“小凤。”
听到有人叫她,凤歌握着勺子回头,竟然看到了窗外冲她招手的楚池。凤歌微愣,却还不忘将粥送进嘴里,“你怎么来啦?”
楚池敏捷的翻身进来,一屁股坐在凤歌旁边,笑吟吟的道:“青鸾让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提起青鸾,凤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说什么断袖龙阳,自己也不会做出昨晚那样出格的事情!
凤歌不好气的道:“他倒是积极!”
楚池一笑,回说:“我觉得青鸾这次倒是说错了,祁言他不动你,不一定是断袖的原因。”
“祁言不是断袖。”
楚池道:“我知道,他一直和你相敬如宾,是因为他太爱你了,不想伤害你。所以他才要和你定下日子成亲,对不对?”
凤歌听楚池说这话心里十分受用,她放下碗拍了拍楚池的肩膀,笑道:“还是楚池壮士会说话,不错不错!”
楚池一笑,趁着凤歌高兴,连忙开口道:“我帮你解开了心结,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一个忙?”
“说吧!”
“我在宫外头玩腻了,想在宫里待几天。小凤,你看这……”
凤歌一挥手,“这还不好说!近来使臣宴会较多,宫里多你一个楚池也没什么大碍!我和多总管打过招呼便是!”
闻言,楚池笑了,“还是小凤好,比青鸾那厮靠谱多了。”
听了楚池的话,凤歌顿时心情舒畅,难免要多吃点东西。自然,凤歌也不是自私的人,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当然也要问问他人的烦恼。
于是,凤歌颇为八卦的开口问道:“那个陈国神女,还有没有纠缠你?”
楚池嘿笑,“你问这个做甚,快吃饭快吃饭!”
“小池子啊,”凤歌放下碗语重心长的道,“你晓不晓得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你的烦恼是烦恼,但如果说出来,搞不好在我这里就不是烦恼,而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琐事呢?”
楚池看着凤歌不像是开玩笑,他也就放下了心里防线,斟酌片刻开口道:“许如清你们是知道的,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她心里的人不是我,在她眼中,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凤歌疑惑,“何以见得?”
“很多时候,她口里虽然叫着楚池,但说的事情却是我从来不知道的,就像是她和另一个人发生的事一样。”
凤歌皱起眉头,“那你可曾和她挑明?”
楚池苦笑,“挑明?我连听她叫我楚池的勇气都没有,怎么挑明?”
凤歌仔细想了想,觉得楚池说的可能不是假的,毕竟许如清活了那么多年,总会遇到几个交往深厚的人,而楚池,作为一个替身也就不足为怪了。
“小池子,我觉得你既然喜欢许如清,就应该包容她的过去,无论她过去有什么经历,但现在,她是在你身边的!你是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楚池苦笑,两根手指放在额角,十分烦心的道:“小凤,你不懂男人的自尊。宁可远离,也不愿要一个心猿意马的人。”
是这样吗?
就在凤歌咬着唇纠结怎么促成一桩姻缘的时候,任不贱在外面敲了敲门,开口道:“姑娘。”
凤歌道:“怎么啦?”
“回姑娘,前殿陈国的神女突然出现,说是要在咱们宫里找个人。皇上让奴才过来问问,您这儿可有神女找的人?”
凤歌弯唇,还真是像索命,这么快就追来了。她低声对楚池:“怎么样啊壮士?是出去还是缩着?”
楚池皱着眉头浅笑,“还没想好,再让我躲会儿。”
凤歌点头,随后朗声道:“任不贱,回去告诉祁言,我这里没神女要找的人,让她回吧!”
“是!”任不贱转身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
凤歌回眸瞅着楚池纠结的面容,低声轻笑一声,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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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陈贵人倒是没什么大碍,醒来之后被易紫依劝谏了几句,便改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几日,祁言因为外交的事情忙了起来,凤歌也乐得自在,每日出宫去布置刚买来的宅子,青鸾倒是很够朋友,每日来帮她张罗出主意。
这日,凤歌在考虑怎样在后院里建一个湖心亭,青鸾在一旁咬着苹果闲的无聊。
他瞅着这个宅子道:“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至于搞得这么隆重么?”
凤歌回道:“一辈子就这一次,不细心点怎么成?”
青鸾扁嘴,“那也不至于这样吧,比当初师娘张罗的第五家还要精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凤歌耳边低声道:“小凤儿,我有句话问你,你可要从实招来。”
凤歌注意力依然在图纸上,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你和祁言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有没有同房?”
凤歌回:“没有啊,怎么了?”
青鸾微愣,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没有,你骗我呢吧!”
凤歌放下笔,认真的回道:“真没有,我俩虽然同床睡觉,但还没有夫妻之实。”
青鸾噎住,“同床不同房,他……莫不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吧?”
凤歌白了青鸾一眼,摆明了不想理他。
青鸾抽出凤歌还想拿起来的笔,很认真的分析道:“小凤儿,我跟你说,这可是大事儿!你想想,一个有正常心理需求的男人,怎么会每晚身边躺着一个女人而没有任何行动呢?你们这种情况,要么是他不喜欢你对你没感觉,要么就是他,把你当姐妹看。”
凤歌不解,“什么叫,当姐妹看?”
青鸾挑了挑眉,凤歌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抬手将桌子上的宣纸扑在青鸾脸上,厌烦的道:“你整天闲着无事想什么呢?你才是我的姐妹!我一辈子的姐妹!”
青鸾拿住砸在他脸上的宣纸,调笑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别等着哪天他找到了心爱的男人,将你抛弃了,你再来怨我没有给你忠告。”
凤歌白了青鸾一眼,继续看图纸,“你再多说一句,我将你的衣服扒了,游街示众!”
青鸾不罢休,继续道:“不是,你好好想想啊,从山寨初遇祁言到后来皇宫相识,他身边的女子是不是少的可怜?虽然说后来他做了皇帝,后宫充盈,但从没有听说哪个贵人妃嫔给他生下了龙子,就连怀孕都没有!”
青鸾的分析将凤歌吓了一跳,她也开始怀疑祁言的取向问题。本来她一直觉得祁言太优秀招惹了太多的桃花,所以一直欣赏他的洁身自好,但打死凤歌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祁言的禁欲,而揣揣不安。
若真如青鸾所言,凤歌是祁言拿来挡去众人口舌的幌子,真正的他有断袖之癖,那可怎么办?
凤歌不敢想。
“你,你莫要瞎说,祁言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他定然不是什么有龙阳之好的人!”
青鸾一笑,“你若不信便不信罢,反正到时候受伤流泪的又不是我。”
凤歌瞬间郁闷了,她是不信青鸾的话,但总觉得青鸾说的也有道理,双方在她脑袋里打个不停,一个说相信祁言,一个说拿出证据,搞得她有些不悦。
“小鸾子!”凤歌大力拍在青鸾肩上,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你那么笃信祁言是断袖,那我就找出证据来,让你心服口服!你等着!”
青鸾摸了摸凤歌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瞅着凤歌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郁闷,觉得他要达到的效果,似乎不是这样。
祁言从使臣宴会上回来时已经快要子时,他又在尚书房里看了几叠奏折。鸡人报了子时后,他才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揉了揉眉心。
就在多总管上来递茶的空当,他开口道:“歌儿可睡下了?”
多总管垂首回道:“回皇上,厢房里灭了灯,应该是睡下了。”
祁言嗯了一声,又想拿起奏折来看。
“皇上,”多总管叫住他,“今日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先歇息吧!明天早起还有各国之间的对阵呢!”
祁言淡淡道:“无妨。”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鸡人报时之后,祁言才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走了走。
昏昏欲睡的多总管被祁言的脚步声吓醒,他看见祁言手里端详着清波剑,连忙将丝绢递了上去。
祁言拿过丝绢,轻轻擦拭着清波剑的剑身,亮堂堂的清波剑似乎是有灵性,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多总管想起那次凤歌拿着清波剑阻拦易风时候的情形,他不禁笑道:“皇上,这清波剑似乎是认主的,除了您,也只有凤姑娘能支配它了。”
祁言哦了一声,示意多总管说下去。
“上次您被皇后娘娘刺伤的时候,凤姑娘带着清波剑去承天台阻止易风将军入宫。当时凤姑娘一抬手,举起这清波剑的时候,这剑竟然浑身发光,比那日的太阳还要耀眼夺目呢!奴才离凤姑娘近,只觉得凤姑娘就是天上下凡的仙人呢!”
祁言清浅一笑,“当时,她应该吓坏了吧?”
多总管笑道:“清波剑这种神物显灵,任谁也会吓一跳的。不过也就是凤姑娘和皇上,才能将清波剑的力量发挥出来。”
祁言笑着不语,将擦好的清波剑插进鞘内,随后将清波剑推进多总管怀里。他起身道:“你去睡吧,我去看看你口中的仙人,有没有踹被子。”
多总管答应了一声,随后就退下了。
祁言出了房间,信步走在夜色似水的走廊上,抬眼看见一轮黄月在树梢头,旁边还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他不由得弯起唇角,脚步也轻快了些。
若是将歌儿抓起来赏月,她会怎么样?一定会咬他吧!
祁言轻笑,脚步朝着凤歌的房间而去,越接近也越小心,不想吵到她睡觉。
房间确实灭了灯。
祁言轻轻推开房门,接着月光跨步进去,随手又将月色关在外面。
还没等他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一个熟悉的味道便抱在自己腰间,声音软糯甜嫩的在他耳边道:“夫君,可想死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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