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可以不念? 反反复复,思量许久,不知不觉中,天际一丝光亮,东方已是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某天的废话分割线×;×;×;×;×; 感谢三木的意见,呵呵,不知道有没有比第一稿更自然一点。 这一章写得很是痛苦,原谅我这个一向欣赏清水的人,就算要写暧昧,也是不知从何下手,不知道会不会有突兀之感? 话说,燕离还真是感情迟钝的家伙。 不过,貌似方轻尘也好不到哪儿去! 固然,他有他的矜持、骄傲,可是,当燕离的感情有了质变时,他似乎也不曾及时发现哦! 按我的理解,其实方轻尘未曾尝试过BL,平日与同学相处,前两世与其他男子相处,都是坦坦荡荡,心地纯洁。而这一世,与燕离,自小一同生活,是兄弟是朋友是伙伴,彼此信任,彼此不可或缺,相处久了,或许连方轻尘也忘记,如何才叫爱上?如何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也许,只是这样的生死相随,相濡以沫,对他来说,已是完美,已是足够。 以前,我一直就认为,方轻尘所谓的完美,根本就是绝对的信任,一如劲节与东篱那样,不管对方做什么决定,我能够理解,能够接受,一心为了对方考虑,所以,方轻尘才会羡慕那样的信任那样的绝对,就算劲节最终是被牺牲的,那又如何?只要两个人互相信任,就算做出一些牺牲,又何妨? 所以,第一世,庆国女王明明知道方轻尘是为何事而忧伤,在那之后,她也是可以补救的。方轻尘又不是一下子就决绝自杀,而是一天比一天憔悴,忧郁而亡的。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可以选择坦诚相对,可以选择与方轻尘商议如何才能对朝臣有交待,夫妻同心,本就应该一起面对他人的责难,可是,女王没有,她虽然一心想对方轻尘有所弥补,但方轻尘最重视的、最在乎的,她却没有敞开心扉,所以,方轻尘对她失望了!我赞成笑鱼的说法,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一个人想要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心碎而死,就算是小楼中人,也不可能做到吧?就算方轻尘演技再高超,也没办法做到为报复而强说愁! 第二世,方轻尘说爱情本就该专一,但我个人认为,方轻尘愤怒出奇,甚至不惜将计就计,自焚而死,最大的原因不是女王再纳妃,而是女王居然轻易就相信他人的挑拨离间,三载相处,恩爱逾恒,居然敌不过别人的拙劣计谋,一瞬间的心死与绝望,让他生无可恋,更是采取最最激烈的报复手段。 我看方轻尘的历世,似乎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第一世,他慢慢心碎,第二世,他激烈得自焚而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第三世,他被刺客杀死,第四世,他剖心而亡。 总体来说,好像皆是前一世比后一世,相对来说,手段温和许多,如此剖析,仿佛可以见着方轻尘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终的“请观臣心”,似乎是几世累积的怨怒、愤恨、委屈,在这一刻完全释放,最最激烈、最最不可思议的剖心自尽,太惨痛太血腥太悲哀,可怜的楚若鸿,谁让你是在第四世呢?!如果还有第五世、第六世,是不是方轻尘的报复手段会更加可怕?默,真是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四章 佞幸(上) 作者 天使
方轻尘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时,不由苦笑,竟然睡过头了!眨了眨眼,想起昨晚好像是和燕离谈笑私语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拍拍额头,心里暗骂自己:“你又不是阿汉那头懒猪,这样也能睡着?!”赶紧洗漱完毕,却有侍卫前来禀告,燕离已经回宫了。 方轻尘呆呆出神:居然一句话不留就回宫了?什么意思嘛? 叹了一口气,又想现在海天阁那里情况未明,燕离居然就带着韩笑,满大街的乱跑,还真是乱来呀!他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有暗中派人相随左右吗? 忍不住腹诽了某人一番,打了个响指,瞬间,屋内黑影一闪,平空多出个人影来。那人躬身低头,一身黑衣,气息极淡,让人极难察觉他的存在。 却听那人影低声说:“暗影一组随侍在陛下身侧。” 方轻尘微笑着点了点头,黑影随即又倏忽消失。 既然有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影护卫悄悄保护,料想应该没事。暗影的战力惊人,一组成员六人,就算是他全力施为,也不可能在一组暗影面前瞬间杀人,海天阁本事再大,又如何讨得了好处?方轻尘放下心中大石,便忙着赶去礼部与一众官员商议准备十天后的登基大典。 燕军攻下大都之后,便改国号大燕,大都之名亦改为燕京。燕离虽已称帝,但毕竟战后诸事繁多,且燕离一心先欲稳定京城局势,再加上大典极为繁琐,又要通知各国派使臣前来观礼祝贺,故此登基大典便定在三个月之后再举行。 方轻尘主要是负责大典的护卫安全诸项事宜,这时大典诸事基本准备完毕,但因为有海天阁的潜在威胁,再加上各国皆有使臣随从前来燕京,此时的京城防卫警戒显得特别重要。 方轻尘对安全一事尤其不敢掉以轻心,最近所有精力几乎都放在这件要事上。如此忙得天昏地暗,除了璇玑院的情报不时传递到他手上,其他朝中杂事他一概不管,更不用说去见燕离了。 又过了两天,正在吃早点,一人长驱直入,见面就喊:“轻尘大哥!” 方轻尘连忙吞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些家伙,这两天一个接一个的跑来烦他,开口闭口就问燕离与他的相处如何。晕了,燕离心里想什么,他怎么晓得?他们不去找燕离问个清楚,找他问能问出什么?他自己还纳闷呢!那个混帐皇帝莫名其妙跑过来吃了碗面,说了半夜的话,再睡了一觉,然后话也不留一个就走了。这几天下来,完全不见踪影,虽说是他自己没有主动去找燕离,但他实在是太忙了嘛,那家伙自己就等着别人干完活儿,然后往龙椅上一坐,屁事也没有,哼哼,真是闲得让人妒忌!是不是该找点什么事让某人热身一下呢?方轻尘邪恶地想。 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表示一下小小的困惑,某人不就是留宿一晚嘛,这帮家伙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叹了一口气:“小水,又有何事?” 来人年纪约摸十八九岁,面容清秀,身形纤细,虽是男儿妆扮,却总让人误以为是女儿身,不用说,此人便是小名“小水”的韦爻了。 韦爻嘻嘻一笑:“陛下最近真是英明神武,尽显王霸之气!” 方轻尘一听,觉得这两句话可真是熟悉,仔细一想,貌似是以前无聊时翻看电脑旧资料,找着某个叫起点的网站,里面有很多高人高高人尽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大作”,“众皆俯首称臣”,嗯,外加“无数美女投怀送抱”,这个据说是“王八之气”的精神力真是强大无比呀,比起小楼诸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阿汉那么强悍的精神力还被他们鄙视呢,可想而知那个“王八之气”有多厉害! 方轻尘一想到燕离那也叫“王八之气”,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轻尘大哥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是知道那件事了?” “嗯,什么事?” “陛下把参你的那些折子全给退回御史台了,还批示:沽名钓誉,侮辱大臣,其心可诛!几个老不死的所谓名儒重臣不服,居然搞什么宫门前跪席死谏,陛下一怒之下,各赏了二十大板,又狠狠训斥一番,说他们是什么朋党小人、沽名钓誉之类的,哈,我从来不知道陛下竟然也如此好口才,一干老学究假道学被训得无地自容!” 方轻尘微微一怔,才想起来前几日确实有相当多的折子参奏他在落日楼与人斗殴、嚣张跋扈、目无君纪之类的罪名。燕离为了稳定京城局势,进城之后,曾下令不得私下斗殴相杀,那些御史风闻奏事,竟把他擒抓刺客也当成了私下斗殴,方轻尘自己都懒得理会了,没想到燕离反倒抓住此事,借此立威。不管怎样,听得燕离如此维护自己,终究还是心中一暖,脸上自然地露出一丝微笑。 心里虽然有丝丝的喜悦,但嘴上却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也值得你大清早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说事?” 韦爻笑着做了个鬼脸:“当然是大事啊!陛下找你谈了一宿,突然就雷厉风行起来,真叫人好奇呢!那些梁国的旧臣,哼,我早就看不惯他们假惺惺的一套了,真要那么清高正直,旧梁王残暴无良之时,怎不见他们文死谏武死战?眼见着咱们燕羽攻不无破战不无胜,便一个个赶紧表忠心献良策,虚伪!” “小水,说起来,我也是梁国的旧臣!”方轻尘扫了韦爻一眼,淡淡说道。 “呃——唉呀,轻尘大哥,你怎么相同?他们那些人跟你提鞋子也不配呀!” “燕离如何处事,自有他的考量,没必要猜来想去,自寻烦恼!你再这么主观臆测、但凭个人好恶,如何做公正严明的大理司正?” 韦爻终于长叹一声,皱着眉,苦着脸:“我不是一直都在军中呆着么,为什么独独让我接手大理寺?我年青识浅,恐怕很难做好!” “因为我们只相信你呀!二牛做一员勇将还行,蓝恕稳重谦和,自然是燕羽统领,韩笑领内侍卫,大理正一职你以为适合谁做呢?” 韦爻一时无语。 方轻尘拍拍他,笑道:“别一脸丧气了,大理正这个位子很重要,必须要一名值得信任又绝对公正、不惧权势的人,其他人受旧梁影响太重,且牵扯关系太复杂,很难重新建立新的律法秩序。而你年轻虽轻,但一向聪明,历练一番,必然很快就能适应。你应该也知道,旧梁有多少不公不正不平之事,还需要你及时拿出新的律法出来。” 韦爻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怕自己做不好!” 方轻尘一笑,振振有词:“放心,我对你有信心,再说,不是还有燕离在你背后吗?天塌了也有高个的顶着!” 韦爻顿时哭笑不得。 两人闲聊了两句,便一起往礼部去了。 因为再过几天便是登基大典,大部分的朝臣都聚焦在礼部办公。方轻尘与韦爻一至礼部,众多正在窃窃私语的官员忽然都尴尬地停住了,眼神瞅着方轻尘,面色极是古怪。 方轻尘只道是御史台一事,也不以为意,打了一声招呼,却见一华贵威严老者身着紫罗袍,慢慢踱步,走了进来,众臣见他,倒有大半朝他行礼。 方轻尘也朝老者点了点头:“王爷!” 此人正是朝中惟一的王爷,当今天子的国丈:安邑王! 安邑王与旧梁康帝本是兄弟,曾上书指责康帝荒淫无道,要康帝“亲贤臣,远小人”,重振朝纲,结果康帝大怒,总算记得兄弟情份,只是下旨削其爵位,废为庶民。安邑王封邑安州,向来富饶,门下人才济济,治下一向清明,众臣及百姓不忿安邑王受辱,皇袍加身,愤而揭竿,打出“清君侧”的名号,拥戴安邑王,抵抗暴政。 安邑王在朝中素有名望,正是一呼百应,一些大臣纷纷依附,一时气势直逼当时名气最大的义军“燕羽”。当时旧梁众臣皆认为两股势力最大的反贼必然是两虎相争,朝廷自可坐收渔翁之利,不想突然传来安邑王投靠燕离麾下,燕离娶安邑王之女永昌郡主为妻的消息,义军势力大增,挥师直指京师。 时人皆赞安邑王大仁大义大勇大智,为一时之俊杰,为一国之栋梁。 而安邑王与方轻尘两人一为文臣之首,天下士子心目中的贤王,一为武将之星,燕羽将士誓死效忠的离侯,偏偏安邑王对方轻尘极为不屑,明里暗里更是处处针对方轻尘,若非方轻尘不以为忤,一向敬而远之,燕国的文武不合之势,必然给燕离带来极大的麻烦,对燕国的强大也极为不利。 方轻尘主动打招呼,往日安邑王虽不屑,至少表面上还是客气相对,但今日不知怎的,安邑王冷冷瞥了方轻尘一眼,居然轻蔑地吐出一句话:“妖孽!” 方轻尘为之愕然,尚来不及反应,韦爻已日怒气冲冲跳了出来:“安邑王,你说什么?” 安邑王冷笑道:“有人敢以色事人,还怕人讲不成?” 韦爻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你太过份了,你说谁以色事人?” “哼,迷惑君主,败坏纲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来他日论史,这佞幸二字必是少不了的!”安邑王虽未明着说方轻尘的名字,但目光冷冷注视方轻尘,一脸蔑视,任谁也知他骂的人除了方轻尘又还有谁? 韦爻朝众人看去,一些大臣垂头不与他对视,另一些人却是一脸嘲弄,想来这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确实是不假了!韦爻只觉惊怒交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方轻尘挑挑眉,妖孽,佞幸,可真是熟悉啊! 对了,前一世他与女王恩爱逾恒,倾心爱恋之时,也有无数的臣子上书痛斥他是奸佞小人,那位太后更是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他是乱世妖孽,是相王方轻尘转世回来报仇的。 呵呵,真是好一句妖孽哪! 原来,世上竟是容不下帝王的真情恩爱,世人竟是瞧不起帝王的私情恩义。 帝王只能无私,帝王只能无情,帝王只能高高在上做一个孤家寡人! 只是,方轻尘郁闷地瞪了安邑王一眼,心下有着极度的不甘。好歹这一世,他与燕离可算是清清白白,干净得可比一张白纸,就算他一心希望燕离真对他产生纯洁的、美丽的爱情,呃,也就是张敏欣天天念叨的什么禁忌之恋、耽美之情,偏偏,他们之间,是兄弟情,是朋友情,却绝对称不上爱情。如此失败的他,亦当得起安邑王这一句“妖孽”么? 眼看这一世他的功课就快要当了,谁来可怜他呢?方轻尘真是郁闷得几乎仰天长啸,恨不得抓住那个任性、别扭、明明一脸聪明相却是个感情白痴的所谓天才皇帝,恶狠狠地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 默!脑中突然蹦出这一句话的方轻尘忍不住一阵暴寒! 他,骄傲、自信、完美的男人,居然需要乞求别人施舍爱情? 呸呸呸,都怪张敏欣这个魔女,动不动就在他身边唠叨什么耽美故事求爱点子,多么恶俗的一句话,多么没有创意、无聊兼肉麻的桥段呀! 第一百零一次地咒骂一下那个死皇帝,方轻尘罕见地臭着一张脸,自顾着走了。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方侯对安邑王的挑衅非常非常不爽。 方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都知道方轻尘对于弹劾他、斥责他甚至辱骂他的人一向不放在心上,始终一笑置之而已,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对安邑王怒目而视、冷脸以对,这、这、这根本就是犯着他的逆鳞了呀,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众口铄金,于是,方轻尘与燕离的关系,不受方轻尘意志控制地越来越往某方面发展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五章 佞幸(中) 作者 天使
清清淡淡的一缕幽香,弥漫在空间,无影无迹间,渐入心底,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皇家用香一般是龙涎香,但燕离执意只用此种不为世人所知的香料。 香名留尘。 人是轻尘。 这是昔年方相府上最常用的一种香,传说是方轻尘提炼幽兰、墨荷、白梅之香而得,故名“留尘”。 “皇上,此香果然是世间难寻,臣妾竟是闻所未闻,方侯果然不愧为名动京华的绝世人物!可惜,方侯毕竟是堂堂男儿,英雄盖世,偶尔为之,可称佳话,若是常与这些胭脂香粉为伍,虽说我们女儿家可是有福了,但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说话的女子一身华丽宫装,衬得人比花娇,艳丽非常,正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