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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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完结+番外)-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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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淡淡回道:“行,侍寝过后。”
  小蛮气得痒痒的,凑起脚往他颈上用力咬了一口,口痴亦有些乱了,“飞天,你可恶,你还是欺负我。你说会对我好,说重新追我,你说话不算话,违反了约定,你要放我和惊骢走。”
  飞天。
  她唤他飞天。
  上官惊鸿心里一动,却并不声张,压住激。动,将那沐浴过后,带着幽幽清香小香鱼般的身子又抱紧些……有什么从心里喷薄而出,他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臂,看着怀中杏眼大睁的娇憨,那宛如虫蚁在身。体里来去窜咬的感觉,腹下一阵紧热,竟比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更痛苦万分,他低咒一声,握住她的下巴,俯腰吻住她。
  那晚殿里便是这种感觉。
  香甜心悸,时间停住。
  小蛮忽而被再次吻住,他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温热火热席卷她的,他舌尖上的药香……她又羞又急,抬脚便要往他胯下踢去,要他好看——他却突然伸手她衣里,隔着肚兜从她胸。前划过,她一颤,他的手却缓缓罩到她的肚子上。
  小蛮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丝说不清的感觉,她似乎已不如之前讨厌他碰触她,她一惊,微微涣散的目光,隔着他肩膀,只见不远处树下宁王等人看着他们,既惊又惊喜而笑,女子们都不好意思地略略别过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张望。
  虽说他身形高大,将她完全掩在他的身躯前,但他吻她,所有人却是看见了……
  方才还好,只有在老铁几个人,现在……
  *
  小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偏殿的,只知道,上官惊鸿不让她走,她只好埋头苦干。
  佩兰等逗她说话,她想起方才的丑事,只含糊应着,不肯多说,冬凝扑哧笑道,“嫂子,我哥哥虐。待你,这两天都不给吃的?”
  众人大笑,乐呵呵地看着小蛮。
  小蛮急。
  看小蛮吃得狠了,上官惊鸿皱起眉,他将人叫来,是确保她在人前不闹,好好吃些营养,而非像饥民,桌下,他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比之前涨了圈,他眉毛拧成一团,环了众人一眼,各人立刻也埋头苦干,哪还敢再笑小蛮。
  上官惊鸿将小蛮的碗筷夺了,问宁王和宗璞,“燕候妻弟的事,朕交你二人彻查,可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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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凝道:“五哥,快给大伙说说,那荻国到底怎么回事。”。
  宁王看众人都甚是好奇,笑道:“荻国是草原之国,由天可汗统领,可惜这位大汗王无能,国土早被各支汗王划分,大战虽仍暂无,小战却不断,吞并彼此领地。那赫萨可汗便是其中一支,燕候妻弟正是赫萨汗之子。然赫萨汗虽众多姬妾,膝下只有一名儿子,这名儿子在一次战争中负了重伤,现仍缠。绵病榻。这儿子生死难测,赫萨汗不愿自己的土地和族人被兄弟、族中权贵继承,便无论如何要找回当年遗落在东陵的子嗣……”
  “堂堂可汗儿子怎会遗落在东陵?”七皇子惑道。
  宁王待说,宗璞突然轻笑接口道:“因为那是赫萨可汗当年到东陵游玩,在勾栏院里种下的种。”
  众人恍然,佩兰道:“难怪那天燕候并不愿说。”
  六皇子一击掌,道:“燕候和皇上当日便是在天香阁初见面,原来是事出有因。”
  景平问道:“爷和燕候尚未深交时,当日与太上皇一场向燕候昭揭淳丰为人的苦肉计,却是爷早已知道燕候多番出入风月地寻人?”
  上官惊鸿淡淡道:“那时尚不知道燕候是在寻人,但燕候一入境,朕和太上皇便已各自收到讯息,太上皇大急,召朕商谈燕候恐要与西夏联手一事,那时,太上皇还是信任朕的,此后,朕方定下计策。”
  众人听他语气微漠,想起他的荣瑞皇帝的关系,今日家宴,亦没通知皇帝过来,不禁一时噤声。
  小蛮这时却睨了上官惊鸿一眼,“你去过勾栏院?侩”
  上官惊鸿轻咳一声,盯着她道:“你能不能听重点,我去勾栏院是干的什么事。”
  他虽斥了小蛮一句,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为她的在意而起的好心情。
  冬凝等人悄悄给了小蛮个大拇指。
  小蛮若用心,心堂雪亮得紧,比她们任何一个灵敏,就是不喜欢动脑筋。
  上官惊鸿仍将询问目光放到宁、宗二人身上。
  宗璞在宁王之前续道:“朝歌繁华,这赫萨汗当年所遗之子便在朝歌的风月之地。丫”“只是,这二十余年,朝歌变化大,店肆几经变迁,查找起来不易。只是,此事左大人或可援手。左大人高堂多年前曾经是朝歌最有名的头牌姑娘之一,指不定认识这位少可汗之。母。”
  他这话既出,众人立时变了脸色,宁王低喝道,老宗,你这不是存心添堵吗。反倒是开宴以来便一直沉默的左兵神色如常,轻轻啖着酒。
  人人都知,宗璞和左兵二人在冬凝的婚事上,有过极大的摩擦,如今宗璞明摆着挑衅。但宗璞和上官惊鸿是过命交情,非左兵可比。宗璞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难。而左兵并没反驳,看来这个太上皇旧日的暗卫首领、如今的兵部尚书,身世竟是大大的不堪。
  人人心思各异,有人亦难免有小瞧之意。
  左兵笑了笑,透明人前以后,人们发现这人很是爱笑……冬凝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看向宗璞,“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璞本亦淡淡笑着,闻言心下顿时抽紧。
  他冷冷一笑,冬凝,我不会让你跟了他。一定不可以。
  你是新帝亲封的公主,以后婚事亦将由他来指定。
  他绝不会允你嫁给一个身世卑。贱、不般配的人。
  你我沟壑已成,但我一定要你回到我身边。
  四下一片尴尬。
  这时,上官惊鸿却道:“冬凝,你坐下,一个女孩儿家如此粗。鄙成何体。统?”
  “哥哥……”冬凝急了,桌下,右手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拉着坐下。
  她右侧正好是左兵。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若惊鸿哥哥不说一句袒护的话,今日之后,这事必定传遍朝廷。
  虽说他当日在对上官惊鸿的事上网开过一面,让她进牢探看上官惊鸿,但他毕竟是荣瑞皇帝的左右手,上官惊鸿因他战时表现出色,赐他尚书郎一职已是莫大恩典,算是还了牢房之情,以后是绝不会再提携了,现下——
  她想让小蛮帮句口,这位嫂子虽忘了她,但按其性。子,会帮她的。
  可惜,小蛮这时正不亦乐乎的去抓桌上的果子——递给上官惊鸿,让他剥皮,上官惊鸿亦一心二用,剥得越发得心应手,小蛮吃得欢,压根没有理会到她眨到快抽搐的眼睛,旁边,佩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左兵很快放开她,起来向上官惊鸿报禀,说愿助宗大人。
  他坐下的时候,冬凝见他左手握放到膝上,手握得很紧,指节微微泛白。
  她一怔,他这样的身世,是如何爬到旧帝的近侍一职的,中间必定吃过很多苦吧……
  “嗯,若左卿能协助宗卿,那自是最好。但这之前,朕托你一事,你务必要办好。”
  上官惊鸿的声音忽而传来。
  “皇上请说。”
  左兵当即起来,恭谨回道。
  “永睿公主的武功还不成,又痴心于探子各种探侦技巧,往日老缠着朕教这教那,朕哪有这个时间教她,你且花些时间教她一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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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罢,宗璞离去的时候,脸色很是惨淡。。
  所有人一同走在路上来。
  冬凝佩兰和七王妃一起,走在后面的几名男子和王妃,突见最前面的小蛮挣脱上官惊鸿,走到冬凝面前。
  七王妃去拉小蛮,小蛮亲热的握住她的手,笑嘻嘻地看着冬凝,却压低声音道:“小丫头,我方才有看到你对我做鬼脸,只是,我想你哥哥该是另有安排,才没有出声。你想,除去宗璞,今儿算是家宴,宗璞和你哥哥多年交情,另当别论,但为何要将左兵也宣过来?除非,他本来就有什么打算,譬如要安排你跟左兵学艺什么的,何况按席座安排,左兵坐在你身旁,这于礼不合吧,你坐我旁边倒差不多,这不嫌巧么。”
  三人顿时怔住,确是……她们怎么没有想这些呢。佩兰连忙问道:“小蛮,你是说皇上有意将小蛮指给左兵?”
  “那可不一定。”小蛮摇头一笑,“这天下不是平白得来,他这人心机深得很,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走了,小冬儿,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的,虽然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众人看着小蛮走回上官惊鸿身边,上官惊鸿去搂她,她一脚往他靴上踩去……
  七王妃低道:“我月前尚觉皇上薄情,我家爷却说,皇上睿智无比,前生又是那般人物,他和六哥十弟以前和皇上不亲,战事过后却是死心蹋地,说他合该有这些美人来般配,我那时不知该辩一些什么才好,男子毕竟相帮男子,但如今……茛”
  佩兰会意,“七妹妹是想说,不管是小蛮还是翘楚,才是最般配皇上的人。”
  “是,她懂他。”
  冬凝仍为上官惊鸿的安排疑虑,闻言连连点头。
  这时,宁王等人上前,问她们小蛮说什么来着了。
  听罢,各人朝前方看了好几眼,却随之笑翻了。
  ……
  小蛮赫然发现,旁侧景清面无表情地端着个盘子,某人往里面放了很多剥了皮壳的果子,他还真剥上瘾了。
  小蛮下意识看了眼背后,蜿蜒了一路的果子皮壳。
  上官惊鸿拿过景清手上的白玉盘子,递给她。她立刻教育他道:“随地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为了让大伙知道这种行可。耻,皇帝有错亦是要罚的,小蛮道:“罚金五十两。”
  上官惊鸿不以为然,对景平道:“取一万两给她。”
  他说着继续剥,继续扔。
  景平连着老铁几个都呆了。
  小蛮气岔。
  *
  宗璞没有感受到这份平淡里的快乐,因为他和左兵最早离开。
  走过曲水小桥的时候,却意外地碰到一个女人站在桥上,盯着桥下水波出神。
  “娘。娘有礼。”
  他打过招呼,便待离去,并没有为对方为何会在这里而感到半丝好奇困惑。
  “站住!”女人却微微沉声唤住他,“我如今倒是如此不受你待见了?”
  宗璞回头,淡淡看着女人,末了,自嘲一笑,轻道:“因为你,我失去了惊鸿的朋友之谊,甚至连秦冬凝也……清儿,我错了,你也错了,以后,你我不要再多话罢。”
  女人正是沈清苓,她闻言微微一震,良久,亦嘲刻一笑,问道:“你后悔了?真的喜欢上冬凝了?”
  宗璞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我只知道不想亦不能失去她,我会将她夺回来,无论任何代价……保重。”
  背后沈清苓怎么样,他没有理会,往林木深处走去。
  水流声在背后潺潺而来,他突然想起翘楚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山高水长。
  自此,他的悔恨亦是如此。
  山高水长。
  他眼眶湿热,到林深处,不由自主缓缓跪跌到地上。
  得不到的,他永远得不到,亦不想再得到,已失去的,永远放不下,但还能得到吗……
  ……
  清苓此时却倚在桥栏上。
  也许,这就是方才上官惊鸿抱着翘楚坐过的地方。
  阿秀打听到上官惊鸿在偏殿设了宴,上官惊鸿将翘楚带回寝殿便一直待在殿里,下令不允任何人觐见。她没有机会去找他。方才悄悄跟过来了,却看到他和翘楚……
  他眉眼里都是笑,他已恢复记忆,飞天不该是这样的……便连宗璞也舍了她,她喉间一甜,伸手狠狠击打在栏杆上。
  *
  回到寝殿,上官惊鸿让方明将奏章搬过来。
  小蛮被按制在某人怀里,郁闷地啃着果子——某人每批几道奏折,就伸手摸摸她的肚子。
  敢情听胎动他也听上瘾了。
  摸了半天,不见动静,上官惊鸿眉头一皱,往她肚子上轻轻敲了好几下,小蛮怒了,“敲你妹,你儿子睡了。”
  上官惊鸿一怔,随即笑呵呵的,乐得不行。
  小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道:“你笑什么?”
  看她模样带憨,上官惊鸿心神微微一荡,笔一扔,将她从榻上抱到床。上,自己随之躺下,将她抓到自己身上。
  小蛮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某人肚子上,重重压了几下。
  上官惊鸿挑眉,道:“你想现下便侍寝,朕可以成全你。”
  小蛮见他眼光暗哑,马上危襟正坐,想从他身上翻下去。
  上官惊鸿却不允,大掌紧紧抓着她的腰肢,有意无意道:“方才……和冬凝说什么去了?”
  小蛮一听,倒想起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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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你让左兵过来,是不是故意的?”。
  她试探着问,并想探探他对冬凝婚事的安排来。
  上官惊鸿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方颔了颔首。
  “你真想将冬凝指给左兵?”
  “不,”上官惊鸿微微眯眸,眸中闪烁着淡淡的计量,“左兵这人心机城府太深,太危险。”
  小蛮微微一惊,道:“那你还将小冬儿和他拉作堆?”
  “暗地里,我可向左兵下旨将先前这道口谕毁了。”
  小蛮听罢,震了半晌,方道:“上官惊鸿,你这话说得怎么那般阴谋论似的,你到底在算计什么?茛”
  “你猜。”
  淡淡一句,小蛮怔了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什么,缓缓道:“你是在警告宗璞,不,是……报复。”
  她说罢最后一个字,见上官惊鸿眸里抹过丝狠色,心情一下沉重,“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若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若非他办案多年,确实不曾徇私,他早已死了。我既不杀他,亦必不能让他安好。”
  小蛮激灵灵打了个颤,宗璞做过什么事让他如此痛恨?
  他不是佛吗。三千世界,包容宽恕一切。
  她被他轻轻揽进怀,“他不曾善待冬凝,此为一;他间接害死了你,此为最。”
  “翘楚,任何害过你或是要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佛亦惩恶,更何况,我已不是佛。”
  *
  若失去冬凝,是对宗璞的惩罚,其他人呢?
  小蛮倚在床。上,脑里还闪烁着上官惊鸿离去前眸里的阴狠深沉,总觉得很快会发生些什么事。
  心底,又是那种熟悉的颤栗之感。
  她以无法入睡为由,将他撵到了金銮殿批改奏折去。
  他也没有强留,吩咐女官守好,娘娘有什么事随时报与他,便离去了。
  小蛮将女官和宫女亦撵到屋外去。
  她其实没有睡意,没有丝毫睡意。
  她知道,身。体里有个女人在淡淡看着她,很是悲伤。
  在这短短两天里,她竟然已经忘记了惊骢吗。
  还是说,她的感情已分作两半。
  她笑了笑,慢慢穿鞋下。床,走到外室。
  外室是书房。
  她拈起袖子,也不宣内侍或宫女,自己研了墨,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狼毫,桌上有洁白纸笺,她拿了张纸,缓缓放好。
  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
  半夏。
  惊骢。
  若蓝。
  翘楚。
  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林小蛮。
  少顷,又在自己名字旁边缓缓写下惊鸿、飞天。
  随着簌簌而下的水渍,墨迹慢慢化开,她凝着纸笺,那些名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眼前轻轻跃动。
  前方竖着块半身铜镜。
  铜镜照人其实不算清晰,但她还是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在笑,却红了双眼。
  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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