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放心地大喇喇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转身出去。
灵儿和绿儿见他们出去,本想过来看看洛洛。
却被楚轻叫了一声,一起走出门去。
房门轻掩,秦洛洛坐在床上,光明正大的偷听。
“你们确定少夫人有得病吗?在下并没看出她身体有何处不适。”
“呃……”
楚轻三人闻言,顿时一阵无语。
尤其是楚良,亲自问过灵儿和绿儿,自然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少夫人根本就身体无恙。
“大夫,要不您看这样吧,您随便开点滋阴养颜的方子便是了。”
楚良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
“那好吧。”
那大夫一听,脸上的表情显然松了一些。
只是心里还是难免闹不明白,明明没病,干嘛还要请他来看出点儿病来。
真是奇怪啊,奇怪。
没过多久,卧龙山庄的花园之内,楚轻三人走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楚良最先说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这少夫人明明没病,干嘛要让楚轻请大夫来?”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照做了就是。大夫也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症状下来,我们好交差就得了呗。”
“这话说的也是。”
所以,当楚烨宸拿到那大夫写的症状和方子的时候,脸上还真的露出一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看来,洛洛并没有生病。
那她为什么最近这几日都没有出来廊檐下坐着等自己了?
难道说,是因为总是等不着,所以便放弃了么?
口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可以断了自己心里那点儿最后的念想。
以后,连远远看着她,也休想了。
自己,也可以不用再去落花园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眨眼即逝。
转眼的工夫,一个多月过去了。
卧龙山庄里的下人们,越来越忙碌。
在楚轻三人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纤纤小姐的及笄礼以及下个月两人的婚事。
楚天阳身为卧龙山庄现在的庄主,自然是前来看望过楚烨宸的。
而楚烨宸,亦是在言辞之间,委婉表达自己无意继承卧龙山庄庄主之位的意愿。
那楚天阳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甚至放话道:“贤侄啊,这卧龙山庄就是你的家,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继承这卧龙山庄,你尽可安心住在这里。”
楚烨宸闻言,只是面带一抹官方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卧龙山庄,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只不过,楚天阳并不知晓而已。
他若是想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这些天里面,秦洛洛那颗满含期待的心,也终于一点一点地淡下来了。
心里,早已经决定了,这场暗恋,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便随着她的离开而一同消散。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
即便楚烨宸明知在落花园附近,很难再看到她的身影。
但是,在这些天当中,他还是有数次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落花园附近。
目光,朝着秦洛洛房间的方向看过去,在心中暗自揣测:不知道洛洛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这么多天不见,他的心里,越发的想要见到她了。
只是,他曾经答应过纤纤,再也不去看她。
所以,他只能吩咐楚轻他们好生照顾着。
甚至于,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们打听她的消息。
知道她一切安好,他的心里便会觉得稍稍放心。
秋言最近也极少出现在卧龙山庄之内。
楚烨宸知道,他一定是碰到大难题了。
那云楼的楼主,他搞不定。
所以,他也不去催他。
等哪天他成功了,自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天夜里,飘渺山上的山林之间,仍旧是秦洛洛常去练剑的哪一处。
只见一雪白的身影手中持一树枝,在山林之中随风飞舞。
那身形,那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纯熟。
时快时慢的动作,让人看着,几乎可以想象在打斗中这些剑招的凌厉与迟缓。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天空中弯月高悬,散发着皎洁的银光。
将那树林之中舞动的身影包围起来,竟是那样的身姿若仙。
周围树影在月光下婆娑晃动,与远处并无任何动静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那雪白色的身影一个收势之后骤然间停下,那周围山林中的风,也随之停止下来。
“好!好啊!”
楚墨前辈豪迈的称赞声在黑夜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几声鼓掌之声。
而秦洛洛则是将手中树枝一扔,面露一抹浅浅的微笑,十分谦虚地开口问道:“楚墨前辈,您看,这套剑法,还有什么地方我练得不够好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楚墨前辈面带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口中连连说道,“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能如此快速地掌握这套剑法,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然,此言一出,他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是我教授这套剑法的徒弟。”
对此,秦洛洛倒也不在意。
既然楚墨前辈教给她这套剑法,那么,她也算得他半个徒弟。
只是,她却就此欠了他一个人情。
“丫头,再过几日便是你离开卧龙山庄的日子了吧。”
话说到这里,楚墨前辈却是话音一转,一脸感慨地说起了这个他并不想说起的话题。
“嗯。”
一提起此事,秦洛洛心里也是微微一沉。
终于即将离开了,只可惜,这些天来,楚烨宸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自己。
心里,失望的同时,却也带着一抹遗憾。
临走之前,终是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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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落落……”
“诶,我在呢……”
官道旁边,只见落落作一身小二打扮,笑嘻嘻地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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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套卧龙剑法你已经领悟到其精髓了。只是,还需时日多加习练。最主要的是,实战练习。当然,那套心法,你可有摸索出什么窍门来?”
楚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口中的话语却是句句不离习武之道。
秦洛洛听他问起,眼中不由升起一丝失落之色。
这些天下来,卧龙剑法虽然日益纯熟了,但是,那套心法,她却始终不得要领。
眷以至于,习练的时候,竟是频频受阻。
而这套卧龙剑法,如今也只是徒有其形,用她现下宫家的心法与之配合,威力也很是一般。
然而,楚墨前辈得了她的回答,竟然只是微微一笑道:“不急,慢慢领悟吧。”
艰秦洛洛见此,也只好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娘亲和楚墨前辈都说她天资极好,可是为什么那套心法,她却始终找不到入门之处呢?
“楚墨前辈,不知你是否可以指点一二,哪怕只是领我入门也好啊。”
秦洛洛想着,眼中不禁升起一丝急切的期待。
可是,一如前几次那般,楚墨前辈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说道:“这套心法是否能够领悟,完全在你自己。我无法指点。”
其实,如果可以,他真的是非常想要教给秦洛洛的。
虽然她的资质不错,但是她本人也的确非常努力。
一个女儿家,习练武功如此勤快,当真是很少见的。
他也是爱才之人,自然希望她的武功能够更上一层楼。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内功心法要如何习练,只知道,要习练这套口诀,前提是必须习练过宫家的内功心法。
所以,这方面,他着实是爱莫能助。
只怪祖上只传下了这套剑法和心法,却竟然没有将如何练习一并传下来。
秦洛洛闻言,只得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肯定又是这种说法。
垂眸略一思索,想着分别在即,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楚墨前辈会是什么时候,秦洛洛不禁说道:“楚墨前辈,我跟您学习了这套剑法,便是欠了您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届时请您尽管吩咐。”
此番话,是秦洛洛憋在心里很多天的了。
今日能说出来,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毕竟,她向来不喜欠别人人情。
这卧龙剑法,虽然如今对她来说还没有什么用。
但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寻得这入门之法,将来的武功定然会有大幅度提升。
所以,这感谢的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
哪里知道,楚墨前辈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忽然间面色一凛,道:“小丫头,什么欠不欠人情的,我不喜欢。只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以后若是我楚家的后辈遇上什么麻烦,你且出手相助便可。”
楚墨这一席话,语气中的气愤非常明显。
秦洛洛一听,自是知道他是真的因为自己这生分的话而生气了。
于是连忙讨好一笑道:“好,前辈,您尽管放心。如果楚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相助。”
“嗯,这还差不多。”
楚墨前辈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其忽然之间运起轻功,乘风而去。
眨眼间,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了他那浑厚的嗓音在暗夜中的山林里响起:“丫头,你走的时候我便不去送你了。小老儿最讨厌分别的场面了。以后如果得空,记得来山上看看我。”
这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秦洛洛只感觉到周遭刚才因为他的离开而掀起的一阵夜风忽然消失。
山林当中,再度恢复了一片平静。
而秦洛洛,明知道自己的回答或许楚墨前辈根本听不到,还是忍不住大声叫道:“楚墨前辈,我一定会来看您的。”
说完,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泪光闪烁。
只是,那泪水,一直不曾落下。
夜色中,只见其驻足在原地,良久之后,方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运起轻功,朝着落花园的方向行去。
距离纤纤小姐及笄之日,还有三天。
距离楚烨宸与之大婚之日,还有八天。
而秦洛洛,则是决定在第七天夜里,离开卧龙山庄。
接下来的几日,秦洛洛依旧保持这些日子的一贯状态。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
只是,偶尔思念起楚烨宸的时候,会到自己的嫁妆箱子跟前,从里面拿出那碧玉色的盒子,打开来静静地看着。
那白皙的莲花簪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每每看到它,她的脸庞上,便会荡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漆黑的瞳仁中,闪烁的光彩是那么的迷人。
睹物思人,想来说的便是如此了。
就在此时,外间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秦洛洛一听,心中顿时一凛。
她清楚地知道,来者只有一人。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会是楚烨宸吗?
她双眼一亮,连忙将手中碧绿色盒子中的白莲簪子插在自己头上,而后又动作迅速地将箱子合了起来。
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只是扎眼的工夫。
而那人的脚步声,也已经越来越近。
秦洛洛却是连忙坐到椅子上,双手托腮,摆出一副傻样儿来坐着。
伴随着“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洛洛带着一脸兴奋的笑容转眼望去,然而,当那人的身影和面容映入眼底的时候,她脸上那抹失望的表情,竟是那么的明显。
看得秋言好不伤心似的开口说道:“喂喂喂,就算不是楚烨宸,本公子前来,你也不该反差这么大吧。”
刚才,她脸上那抹带着傻气和欣喜的笑容,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还真没有哪个女子在见到他的时候,露出过如此失望的表情。
这可真是让秋言的自信心大受打击啊。
“你怎么来了?”
秦洛洛顿时摆了一张臭脸,话语中的失望毫不掩饰。
“我怎么不能来?”
秋言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个气呀。
可是却也拿她毫无办法,只得甩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说自话地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仿佛是在发泄心中不快一般。
“好吧,你来干什么?”
秦洛洛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的确不太恰当,当即便缓和了语气,开口问道。
“我这不是来安慰安慰心灵受伤的小鹿吗?哪里知道人家根本不欢迎我。”
秋言一把放下茶杯,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一脸不满地撇着嘴角。
长这么大,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如此不受人待见过。
“呵,谁要你安慰。你看我哪里像受伤的小鹿了?”
秦洛洛嘴硬地冷笑一声,心里的脆弱,怎能轻易让他人看见?
“好吧,我看你这样子也挺好的,算我瞎担心,行了吧。”
秋言见她如此,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嗯,既然是瞎担心,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秦洛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可是秋言是谁?
他就算从来没遭受过如此待遇,却也不会脸皮薄得给人说几句话就轰走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我们说正经的。”
既然秦洛洛一直没好气,那么也只有他来服软了。
“说什么?”
秦洛洛秀眉一簇,歪着脑袋斜眼看他,眼神中写着明显的疑惑。
他跟她,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哎哟,你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用得着这么冷言冷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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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幸灾乐祸
…
…
…
秋言一边说着,还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单手抚着心口。
那样子,看在秦洛洛眼中,别提有多假了。
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他废话。
“废话少说,你不是要说正经的吗?”
眷秦洛洛这说话的口气,俨然如同她在云楼谈正经事的模样一般。
那说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
而秋言见状,知道她大概是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所以也连忙收住了笑容,换上了一脸的正色。
巾原本以为,姚素纤及笄的日子就在眼前,她此时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所以才想开开玩笑轻松一下。
可是显然,他这番好意,对于秦洛洛来说,根本无用。
“好吧,”秋言只好略微不满地撇了撇嘴角,而后道,“明日便是纤纤的及笄之日,你作何打算?”
秦洛洛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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