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孩可以躲在王子怀里撒娇,有人宠有人爱,一直保持善良天真,即使别人为她的错误死去,也只是哭一哭就得到原谅。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一直傻啦吧唧下去,在对方为爱情所困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被迫适应这个社会,将以前软弱的自己埋藏在最深处。即使心中吐槽一千一万遍,表面上他还是那个乌鲁西——一个外面圣洁内心狠毒的主。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学习夕梨,躲到王妃母子身后,他必须顶在最前方,以前优柔寡断的平凡宅男,在这个世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所以他只能改变。
也许正是这样,他才从最初对日本妞的欣赏,转变为厌恶。每次看到她,就好像透过一面镜子在照射自己。太过清晰将黑暗面全都暴露出来,让他痛苦。所以疏远、敌视、对立,甚至想要毁灭对方,因为他们终于不在一个层面上。
夕梨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却没有退路,当娜姬雅王妃想将那女孩永远留在这个国家,他欣然同意,并且亲手执行。如果同为现代人的夕梨死在古人手上,那就太掉价了,他愿意用这双手,给对方留有现代人最后那点尊严,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不是对方想要的。
某宅男发现自己不小心文艺了,过去的自己,还是给他好好待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吧!
乌鲁西很快从悲秋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头,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以上所有都是借口,最实在的说法是对方挡了他的路。
他跟娜姬雅王妃不会放过对方,对方那伙人也不会放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跟王妃,所以如今的格局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也许等一切尘埃若定之后,他们能握手言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眯起眼睛看着身边的侍从,乌鲁西质疑道:“我中途就下车了,根本没来马拉提亚,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跟原主人融合后,有些特性是脱不掉了。
那侍从愣了一下,张大嘴巴为自己辩解道:“没有人告诉我,伊尔·邦尼大人安排了您的房间,让……让我在里面伺候……”
果然是伊尔·邦尼!那混蛋算准了他没有换洗的衣服,早晚还是要回来的。不过上天助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拿回行礼,侍从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用劳心劳力的去和对方斗智斗勇。
“我的行礼呢,都放在那房间里了吗?”乌鲁西问道。侍从点了点头,他立刻叫其带路。
在路上,侍从叽叽喳喳说了不少伊尔·邦尼的好话,当初接到突然搬移的命令,他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时候,多亏对方的两名手下帮着一起打包,不然就真耽误工夫了。
乌鲁西听完心中冷笑,那两个手下恐怕是对方派来搜查铁器的。可惜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随身携带,即使事后被伊尔·邦尼发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总不能当着一支队伍的面,抢夺神官的东西吧?
不过让乌鲁西想不明白的是,对方真以为得到铁器,就可以知道打造方法吗?还是想从铁器质量,来重新评估他这个人的价值?
开玩笑,在挖别人墙角的时候,怎么可能自己被挖走呢?凯鲁那伙人开任何价码都无法打动他,因为他已经铁了心将修达推上王位,而且铸铁的方法,他从来都不打算拿出来,一个西方国家的强大,绝不是他乐于看到的。
跟着侍从一路带路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一次都没来过,不过从房间的地理位置和大小,乌鲁西意外发现伊尔·邦尼在安排上丝毫没有亏待他,
房间里甚至燃着昂贵的熏香,这是要打感情牌吗?先硬后软这一套他可不吃,打一棒给一颗甜枣这种谋略,在现代人看来已经没有神秘性可言了。
透过窗子,乌鲁西可以看到外面沸腾的人声和火光,尽管黑太子的主力部队已经撤离,外面仍然乱糟糟的,如果他就此失踪,也可以推倒乱兵身上。等找回龙之眼和夕梨之后,再推说自己劫后余生,从敌军手里逃了出来,任何人都无法找理由处置他吧?
打定主意后,乌鲁西催促侍从赶紧收拾东西,他是从军神官,应该跟大部队待在一起,缩在这享福算个怎么回事?等对方简单收拾好东西后,乌鲁西就带着他离开住所,来到了乱糟糟的街道上。
“啊,你是什么人!”某宅男惊恐的指着侍从背后叫道,等对方一回头就直接敲晕了。
跨过对方的身体,乌鲁西催带着装有衣物的行礼,直奔城外而去,希望那匹绑在树荫下的劣马还没被人牵走!
而这时,凯鲁殿下已经发现夕梨被掳走的事。
正文 铁器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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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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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力证据
乌鲁西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后颈被击的部位隐隐作痛,大概是躺着的姿势不对,他感觉浑身不舒服,骨头像是散了架,又酸又麻。
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击晕的。
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这么说危机已经解除了?
乌鲁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被不属于自身重量带了个踉跄。金属相互撞击的脆响,令他打了个激灵,低头看见手脚上拖着一串锁链的镣铐,乌鲁西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挥断,可惜一摸腰间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飞快去抽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却在中途顿住——那里已经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匕首也不见了。
可恶,这是把他当阶下囚吗?可是打量四周,乌鲁西发现这间屋子并不简单,幔帐和被褥都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布置极其华贵,似乎他仍然留在后宫里某个妃子的房间。因为不远处梳妆台前,散落着几件女性化的首饰,还有装香料的盒子,他在娜娣雅寝室里看到过类似的式样,同样价值不菲。
想到娜娣雅,乌鲁西皱起了眉,他不确定是不是对方打晕了他,不过他一直提防双胞胎姐妹出手,周围又只有她一个,是娜娣雅的可能性最大。
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打晕他对她有什么好处……乌鲁西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黑太子要杀他,不是因为他斩断了对方的宝剑,让对方失了颜面,也不是被当成心怀不轨的刺客,而是他有淫乱后宫的嫌疑。
如果他逃走,娜娣雅就将洗不掉这个污点。相反把他交出去,任由黑太子审问,不但显出坦诚,还有助于她洗去可能会被人诟病的误会,这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至于他乌鲁西的后果会怎样,也许根本不在对方的考虑之内,他本就不是对方什么重要的人。
那女人果然跟娜姬雅王妃留着相同的血脉,后宫争斗一点就通。早知道就不跟她讲宫斗故事了,乌鲁西遗憾的想。
都是他管不住这张嘴,见对方是个美人,就整天没事逗弄对方玩。这不,逗出事了吧!
乌鲁西正想着,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忙打起精神盯着门。
门一下子被外力推开,进来的是黑太子,乌鲁西一见到对方就打了个寒颤。
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整个人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出鞘宝剑的锋芒。不过乌鲁西在被他不同于西台帝国诸王子的霸气所威慑后,就将目光转到了黑太子的新佩剑上。
他惊讶的发现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其中一把,这个发现让乌鲁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把剑是我的!”
黑太子冷笑一声,在这件武器原主人面前,没有半点退怯:“它不再是你的,被我收缴,就是我的了。”
“……”自从穿越到西台,还从没有人这么对乌鲁西说话。他本来觉得伊尔·邦尼是他遇见人中最可恶的,整天没事跟他打嘴仗,相互挖墙脚、拆台揭老底、还预谋夺取他的铁器,可是在真·强·盗面前,他突然想起了对方的好。
半响之后,乌鲁西才恢复了言语,他碧蓝的双眼波光横掠,因为愤怒异常明亮:“那么我的匕首呢,也被你收缴了吗?我很失望,这就是你们米坦尼款待使者的礼仪吗?”
“外国使者不会未经我的同意就进入后宫,”黑太子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款待?我这不就款待你了吗?”
“……”
乌鲁西嗫嚅道:“你这样对待一个神官,会遭报应的!”他想借神明给对方施压,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黑太子的手放在剑柄上,随时有拔出来的可能:“你是西台神官,求神明给西台赐福,而我米坦尼有自己的神官,为我们的将领祈福,所以你死了神明也不会怪罪我们。”
乌鲁西的心一沉,不过这时候他发现黑太子的脸色变化。对方挑了下眉问道:“你的匕首也是铁器?”
“当然!”乌鲁西笃定道,之后转念一想,黑太子认得出短剑,怎么可能认不出匕首是什么做的?看来匕首是被其他人悄悄拿走了,不然对方不会感到意外。
黑太子的脸色又深沉了几分,不过他并没在铁器上纠结,而是环顾了四周一圈问道:“这房间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尤其是被囚禁在里面的囚徒。
乌鲁西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房间太女性化了,不适合给我这个来使住。”他到现在还强调自己的身份,希望对方有所顾忌。
“这本就是女性的房间。”黑太子冷笑道,“战争女神夕梨曾住在这里,怎么样,住在她住过的房间,是不是感到很幸运?
“……”谁要住这地方?乌鲁西捕捉到了关键词:“曾住在这里?那么现在她人在哪?”
黑太子顿时不悦道:“你问的太多了。”
事实上经历“青鹿之门”骗局和这次劫持事件后,那女孩就主动要求去监督他有没有按照斗赢狮子时的约定,善待俘虏,一得到他的批准,那女孩就飞一般离开了王宫,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
这让黑太子心中非常不痛快,他要的只是夕梨成为自己侧室的名号,对那种还没长开的小女孩没兴趣,他都说过不会去碰对方了。
将关于女孩的不悦抛去,黑太子又回到了如今要处理的问题上。
眼前的神官本已被他仍进死牢,但娜娣雅跑来私底下苦苦哀求他,还拿出了有力的证据,他才又把这神官从死牢里捞出来,暂时安置在这里。如果证实其无辜,他会放行,不过如果娜娣雅骗她……哼哼,这对男女都不会有好下场。
命令女官和侍从们通通退下,关严实了门,如今这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跟乌鲁西了。
目光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转,落在了白色的神官服上,黑太子冷冷看着乌鲁西,只说了一个字:“脱!”
正文 验明清白
这一声直接把乌鲁西震到了,他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一时间消化不了对方的话。
“你要干什么!”隐约猜到对方的目的,乌鲁西的脸色顿时煞白了。
“脱衣服。”黑太子目光深邃,再次重复道,“还是——要我来?”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语调已经凌厉起来。
乌鲁西仰起一段洁白的脖颈,发出声轻笑:“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即使我不是米坦尼的神官,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太阳女神会降下惩罚的。”
他不温不火的语速,使散发在周身的圣洁气质更加强烈。不过长期征战沙场的黑太子,见到这幅情景,又感到喉咙发干,升起一股嗜血的念头。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回以同样的轻笑:“污浊的人无法继续得到神明庇佑。西台神官,该到了证明你清白的时候。”
乌鲁西摇了摇头,摆出大义凌然的模样:“清者自清,我无需去证明什么,神明什么都知道。身为神官的我始终保留着一颗虔诚的心去侍奉神明,而心怀污浊的人——早晚要被神净化!”
仗着古代人没见识,乌鲁西一边说着看似深奥的哲理,一遍拐着弯诅咒对方快去死。不过他微翘起的嘴唇出卖了他,即使黑太子没完全听懂他这番言论,也猜出对方在咒他。
古代人对诅咒非常忌讳,黑太子也无法幸免,他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阴了下去:“你脱还是不脱?”
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乌鲁西当然不可能去执行践踏自己尊严的命令。他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黑太子面前,却被脚上的铁链绊了个踉跄……
手上碍事的锁链让他没能保持住平衡,直接往黑太子身上倒了过去,对方本想避让开,却在看到他双手双脚的束缚后,一转念扶住了他。
失去铁剑,这个王宫中大杀四方的神官,如今也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虎,不过黑太子刚这么一想,就感到腰间一轻——对方靠在他怀里,顺势拔出了他的剑。
发现中计,黑太子感到愤怒,居然因为对方纤细的外表大意了:“你是故意的!” 说这话的同时,他快速抓住对方的手腕,紧紧牵制住。
猛地施展力道,让对方松手,可是美貌的神官,只是强忍住不呼出声,疼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却仍然紧紧握着剑柄。
“它是我的。”乌鲁西倔强地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松手,即使洁白的手腕被捏出了淤青。
刚才那一摔是他故意的,镣铐的束缚让他无法就这么逃走。在对方进来时,他就盯上了铁剑——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斩断局限他自由的桎梏。
黑太子又加重了力道,直到对方骨头都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我说过它是我的了。”他说。
再次施展力道,直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黑太子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也是我的俘虏。”他顿了顿道,“所以要听话。”
乌鲁西倚在对方怀里喘着粗气,他的手腕无力垂下,一定是脱臼了,疼得要命,别说是抬起,光是锁链的重量就拉得生疼,而另一只手同样被对方钳制住,虽没有施力却也失去自由,乌鲁西只能将身体重量靠在对方肩上,才没有摔倒。
他本想攻击对方的下三路要害,当然如果手能抬高,攻击眼睛鼻梁这些部位也很好。可惜对方是个近战高手,将他防得严严实实,在他稍有动作时,就发出警告:“再乱动就一剑杀了你。”
“……”
乌鲁西不想死,身为一个穿越男不能死得这么憋屈,哪怕是战死沙场,挂在征战天下的中途,也比死在帝国后宫强。
他立刻温驯下来,但对方的一句话又让他绷紧了身体。
“真香——”
“……%##¥”
黑太子低头在乌鲁西发间轻嗅了嗅,说道:“就是这个香味,让我发现了你。”
当初在撤离马拉提亚时,他一听说凯鲁侧室被自己队伍掳来的传闻,就将所有女人聚集在一起,从中寻找。当时夕梨已经跟双胞胎姐妹之一换穿了衣服,但他还是靠着天生敏锐的嗅觉,从女人堆里找到了穿着平凡的女孩,只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几不可闻的**——那是凯鲁使用的高级香料。
今天他同样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才发现有人藏在墙角。
乌鲁西听到这个理由肠子都悔青了,他以为是娜姬雅瞥来的得意眼神出卖了他的行踪,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使用了香皂。
黑太子接着说道:“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西台神官,你在西台的地位一定很不一般。我当初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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