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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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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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百岁当场被下了牢,至于罗贵等为首之人,判了流放,而张年涛等人则当场释放,而对于踹匠的工钱,仍按三十一年地每匹一分一厘,并定下行规:嗣后苏州踹匠,要听众长洲县、吴县典史协同城守营委员督率包头约束,平日申明条教所开,察其行藏,不许夜间行走生事,以及须酗酒赌博。包头要负责盘查踹匠来历,设立循环簿。

  可以说,苏州踹匠地此次罢工,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上的收获,但它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苏州一干官员,从上到下,三十六人入监,十八人罢免,四人降职,而神奇的,唯有苏州知府姚中和仍牢牢的坐在位上,并拿到了实权。

    来福客栈

    文茜在浅绿侍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淡绿地衣服,头上盘了个小髻,边上垂了两条小辨子,整个人感觉十分的清新。

    眼看着就是端午了,这天越来越热,尤其是这热水澡一洗,整个人很舒畅。穿着平底布鞋,其实就文茜个人来说,她还是喜欢汉人的服装,汉人的服装都较宽松,尤其是天热地时候,宽松的服装穿着才舒服,而旗人地服装紧了点,一出汗的话,那都裹在身上,很有些难受。

    到了院子里。看到十一阿哥正坐在那石凳上。看到文茜出来。便招了招手道:“来。。。文茜。这儿坐着凉快。”

  文茜笑了笑。先回屋里。拿出了当年地新茶。雀舌。就着边上地小炉子煮起茶来。煮好后便给十一阿哥冲上。然后笑道:“这天可越来越热了。喝杯茶消消暑气。所谓。雀舌一盅甘露味。风生两腋顿清凉。”

    十一阿哥端起茶。咪了一口。然后微闭着眼睛。象是在回味:“每个人煮地茶。味道都是不一样地。喝惯了小茜煮地。其它人煮地我都喝不惯。”

    “那文茜就每日为爷煮就是了。”文茜淡笑道。侧过脸却看到院子边上地一台纺纱机。

    “这是张年涛送来地。我让人试过了。好东西啊。对了。下午我们去一趟张家。今天是张年涛入族地仪式。我们去给他撑撑场面。”十一阿哥玩着手中地棋子。

    张年涛终于要认祖归宗了,张家因受方百岁地牵连,不管是声誉还是金钱都蒙受了较大的损失,反而是尤家,凭着之前的苦苦支撑,这方百岁和张家出事后,他迅速的掌握住了市场,一下子成了苏州丝布业的龙头。

    “张年涛倒是放心,这么送来,也不怕咱们吞了他这好东西。”文茜笑道。

“他精明的很,若没我们在背后撑着,这东西他只要拿出,估计连命都得被黑掉,苏州布坊这块大的饼,谁都想啃一口,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无根无底的海外游子占据,更何况现在张家自身难保,他这一举,即落落大方,又拉了张家一把,所以张家才要如此隆重的给他办入族仪式。”十一阿哥冷静的分析道。

    就在这时,承年来报,戴名世和尤云鄂求见。

    戴名世求见?不知有什么事,文茜看了看十一阿哥,十一阿哥摇摇头,然后对承年道:“请这儿来吧。”

    不一会儿,戴名世和尤云鄂跟在承年后面到了后院。

    “戴先生来访,我深感荣幸,来,请坐,浅绿,上茶。”十一阿哥道,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几人分宾主坐下,文茜看着戴名世和尤云鄂坐着,那表情却是有些不自在,似乎是有所求,几个闲聊了几句,好一会儿,那尤云鄂悻然的道:“十一爷,侧福晋,我这次来是代表尤家,主要是想问一问珍妮机的事情,不知我们尤家有没有机会参一份子。”

    而戴名世也接着道:“十一阿哥,侧福晋,这尤家在苏州声誉一向很好,有他们的加入,我相信苏州布坊业会更上一层楼的。

    原来,先前,十一阿哥找来试机的那个绣娘却是尤家一个外事管事的娘子,这珍妮机她试过,自然知道好处,回去后便同自家相公一说,那管事脑子灵,自然知道这机子一出,那尤家就要退出布坊这一块了,连忙上报,这下尤家紧张了,这事怎么也得参一份子,幸好尤云鄂的先生同十一爷地侧福晋有些渊缘,没法子只得求得戴名世帮忙。

    本来,戴名世作为一个文人,他是不会参和这些地,可无奈,尤家一座藏书楼,传至今已有三十代,里面有许多珍品,但一向不让外人参阅,甚至家族的人除了族长也没有权利进入藏书楼,而这回,尤家也是下了狠心的,只要事谈成,尤家的藏书楼对戴名世开放,这样的条件,戴名世怎么可能拒绝。所以,他才陪尤云鄂走这一趟。

    十一阿哥看了看文茜,文茜得意的一扬嘴角,之前她早就说了,只要珍妮机的事情一传出,那尤家肯定要坐不住地,毕竟这可关系着尤家布坊的生死存亡,只是没想到出面说项的会是戴名世。

      十一阿哥缀了口茶,然后笑笑道:“即然戴先生出面,而尤家也是正经商家,我是乐见其成,只是此事关系着张家,还得张家应承,下午,是张年涛入族这事,不若我们一起去,到时,你们两家谈,具体我就不参予了。”

    “好,有十一爷这句话,我们尤家知道该怎么做。”尤云鄂很兴奋,十一阿哥就句话其实就代表着成了。

    下午,张年涛入族的仪式排场很大,十一阿哥带着尤家家主尤柏去,尤家和张家也是打了多年交道地,都很熟,互相给足了面子,一切谈得很轻松。

    见没什么事了,文茜就同十一阿哥离开了,才刚走出张家的祠堂,远远地,便看见云花站在一颗树下。

    “爷,你先回去,我去跟她聊聊。”文茜扯了扯十一阿哥的袖子,指着那树下的的云花道。


 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又道:“带着承年吧。”文茜刚想拒绝,却被十一阿哥的手指轻搭在唇上:“不带着,我不放心。”

    文茜心中一暖,自是没话说,甜笑着点点头。看着十一阿哥离开,文茜才走到那云花的身前道:“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呢?”

    “没什么?正好路过,看着好大地排场,便看一眼,做个念想吧,他以后也是公子少爷了,再不会同我们南溪集的人来往了。”云花有些黯然地道。

    “我看不尽然,我瞧那张年涛可不是这样的人。”文茜笑着安慰道。

    “就是,云花姐你老是小看我张大哥,瞧,他这不是来了嘛。”正说着,边上却凑过一张笑脸,正是小耗子,他身后,正跟着穿着一新地张年涛,这家伙这样看着更是洒脱。

    小耗子贼贼的一笑,拖着文茜找了间茶坐坐下,远远地看着张年涛同那云花并肩站在树下。这两人要想最后走到一起,前途还有许多的难度,但只要这二者有决心,而文茜衷心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文茜姐姐,对不起,都是我请你去看水儿,才害你吃了这许多苦。”小耗子坐下皱巴着脸道。

    文茜却是一摆手:“小耗子,我出事,这不关你的事,再说,又没什么损失,你这么哭丧着脸干什么,这可不象我认识的小耗子。”

    “这么说,你不怪我。”小耗子扬起大大的笑脸。

    “我怪你干什么?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文茜有些好笑的道,小耗子变脸术学的不错,从哭丧着脸到笑逐颜开,中间没一点不自然的。

    “可是,那只病猫可是狠狠的把我骂了一顿呢。”小耗子有些委屈的道,小嘴也撅起来了。

    听小耗子的话,文茜先是一笑,然后却一脸严肃的道:“小耗子,你多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人,你可不能再病猫病猫的叫,他可是当今的十三爷呢。”接着文茜又打趣的道:“再说了,当日,你可是说过的,只要他把太湖的水匪剿了,你就得称人家一声英雄的,没忘吧。”

    听了文茜的话,小耗子一愣,然后不确定的问道:“你说那个老是笑嘻嘻,又喜欢喝酒的人是当今的十三爷?是皇子?”

    文茜点点头。

    “那他岂不是不能陪我玩儿?”小耗子再问。

    “傻话,人家是皇子呢,办完事就要回京的,哪能陪你玩啊。”文茜淡笑道,心中却有一丝遗憾,十三爷同这小耗子,秉性很是相投,然而身份的天地之别,注定了不会有好结局,还是早点醒的好。

    “这样啊。。。没事,想陪我玩的人多着呢。”小耗子一挥手,嘻笑着道,只是文茜发现那眉目间再不似开始的轻快。


    同小耗子告别,文茜回到客栈,正是快吃晚饭的时候。

    进屋才发现四贝勒和十三爷来了,那十三爷见到文茜连忙嚷道:“我今儿个特意去得兴楼要了坛十八年的女儿红,就等着茜嫂子给我炒两个菜配酒呢。”

    文茜没法子,只得下了厨房,有人欣赏你烧的菜,自然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不一会儿,就炒了几个小菜,外带一盘糖醋鱼。

    十三阿哥坐下,倒了酒,趁着文茜侧脸的机会还想帮十一阿哥倒一杯,正好被文茜逮住,得了个白眼才收手。坐下夹了块腰花,才叹口气道:“这几天可把我给忙坏了,还是十一哥舒服,新茶喝着,院子里坐着,棋局摆着,点心吃着,真个快活似神仙。”

    “老十三,你别羡慕,这叫各有前因莫羡人哪。”四贝勒今天的心情不错,脸也没那么冷子,调侃着十三阿哥道。

    “折子递上去了?”十一阿哥连吃着菜边问四贝勒道。

    “没有,我正愁着回去怎么向皇阿玛禀报呢,昨个晚上,方百岁在牢里自尽了,他这一条线就断了。”四贝勒道,虽说语气中有些郁闷,但那神色却似早有预料一般。

    方百岁死了,文茜先是一惊,随后又释然,他不死才不正常,那些女子已在近日陆续送回原籍,细儿家离苏州不远,昨个儿已让人送回去了,估计此案也就到此为止,谁也不想深挖,再挖下去,弄不好就是皇家丑闻。

    “这回到是老八了得好,那苏州官场刷了一遍,反倒是那个姚如府没事,还站稳了脚跟。”十三阿哥道。

    “那姚中和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苏州的事估计他早就心里有数,故意装糊涂,这回借咱们的手把太子的势力拉了下去,他便把持住了苏州的官场,这一手玩得漂亮啊。”四贝勒冷着脸道。

    这次事件,官面上,八爷没出面,却是最后的赢家,而私下里,文茜认识自己这一边收获也不小,尤张两家合作的新布坊她们这一边占三分之一,有了珍妮机,预计着这个收入可不少,算是得了实惠。

    晚上,文茜同十一阿哥躺在床上,大半个身子都被拥在十一阿哥的怀里。

    “文茜,明天,四哥和老十三就要回京了,皇额娘也来信催我们回去了。”十一阿哥轻摸着文茜的发丝道。

    文茜好一阵子没发声,随后才有些失落的道:“是该回去了。。。”

    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



第六十七章 回京


   端午节,天气很有些热了,文茜这几天有点小忙,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做好,本来,这些应由十一阿哥出面,但前几天,十一阿哥为了她的事奔波操心,再加上这人之前还病着,所以文茜就很强硬的告诫他必须休息,反正,张尤两家那边也就是去道个别,并没有什么。

    关于新布坊的收益,三家谈妥,属于文茜她们这边的一份子,每半年一次着人送京里十一阿哥处,而戴名世那边,文茜也要去告辞了,而很巧的,这一次去,戴名世正同那张锡祚一起定那《南山集偶抄》的稿。

 文茜很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然后不着痕迹的将一些特别需要避讳的地方提出来,也就是后世因些获罪的地方,然而戴名世这样的人,自有自己的风骨,对文茜提出的地方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傲然的道:“这年号,历史即然存在,我就必须尊遁,怎可因为当今避讳就摸掉,还有那些个忠肝义胆的义士,他们抛头颅洒热血,身死而不惜,这种忠义和气节又怎能因为某个朝代而摸掉,他们是纵贯历史的精神所在。”说到后来,那神情很是激昂,那看着文茜的眼神竟有一种绝决。

    这一刻文茜无语,她突然明白,戴名世并不是不知道那种避讳,甚至可能产生的后果也预料到了,可他还那要那么写,那么记录,为的是贯彻历史,保存一种精神,这或者就是文人骨子里地那种气节。

    这一刻,文茜觉得自己有些了解这戴名世先生了,但也正因为这样,使得文茜更加坚定要改变戴名世命运的决心,戴名世这一关不行,不是还有尤云鄂那一关吗,她现在的话语在尤家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份量的。

    告别戴名世,文茜在苏州便了无牵挂了,带着浅绿走在街头,一路过去,都能闻到一种药香,其中夹杂雄黄的味儿,这时文茜才醒悟,今天是端午节了。果然瞧各家店铺,那门和窗上,都插着几根艾草,而那药香,便是各店里烧的药头,功用当然是驱蚊驱虫,而雄黄侧是驱蛇避邪,这时代,端午节,很讲究喝雄黄酒


    “侧福晋,我们也买些雄黄去弄雄黄酒喝吧,那位十三爷这两天天天都来蹭饭,他可是无酒不欢的。”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浅绿道。

    “好,就买点。”文茜说着就带着浅绿进来,药堂味道她闻着很熟悉,她一直想开个药堂,可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一直没开成。

   买了点药头,这是屋里熏的,再买点雄黄,兑酒喝,随后看到那边上还有一堆艾,文茜也要了两根,虽说马上要回京,可不时要下午才起程嘛,正好中午吃了端午饭再走,算是应应景,那十三阿哥最近老往她们住的客栈里晃,每回来总要看着那墙头,说起小耗子的时候,那牙直咬,眉眼却都是笑意,弄得文茜都有些糊涂,他过来的这么勤,到底是因为她的菜好吃,还是因为小耗子。

   那蓉婆子见到文茜。连忙行礼道:“民妇见过侧福晋。”那小六儿模样长得一般。皮肤很黑。嘴唇也厚。看着挺憨厚。但眼睛瞅着挺机灵。行事也机灵。见到自个儿奶奶行礼。连忙在一边跪下道:“小六儿见过侧福晋。”

 
   文茜连忙让承年把他拉起来。虽说穿越多年。这可种跪礼还是无法适应。觉得很别扭。

    然后转头对承年道:“你把他带下去。这些天你先教导着。等回了京里。让他跟着爷做个长随吧。”

    那承年点点头。便带着小六儿下去。

    这时那蓉婆子又提起身边一个篮子。有些不自在地对文茜道:“侧福晋。这端午了。这是我包地粽子。我娘家是湖州人。这是正宗湖州粽子。很好吃地。拿几个给侧福晋尝尝。侧福晋别嫌弃。”

    “哪儿的话,你快坐,这端午了,我这儿正缺粽子呢,你这倒赶巧了。”文茜笑道,让浅绿把粽子收下,这是蓉婆子的一片心意呢。

    “怎么样,最近牢里没什么事吧?”文茜也坐了下来,跟蓉婆子聊着,在牢里,这蓉婆子还是挺关照她的,似乎为这事还跟草婆子有了间隙。

    “托侧福晋的福,一切都好,老婆子现在也成了女牢的狱头了,就白天去转转,比以前舒服多了。”说到这里那蓉婆子又道:“说起牢里,最近还真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侧福晋还记得那个叫月娥地女犯人嘛,昨儿个官卖了,没想到买她的人就是那负心汉常大,据说他不但将那平复帖还给了张家,还变卖家产,这才将那月娥买下来了,唉。。。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蓉婆子感叹着。

    常大买了月娥?文茜先是一愣,又一想,也许,这对这两人来说也许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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